景贤轻皱着眉心。
路江确实不信他!
可——
如今局势,他岂能道出真话?
便说,“贤王与容王要好,当初也是容王面见皇上,这才使得贤王能顺利入朝,容王既信得过贤王你,我自然也信。”
不愧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都如此钻针眼。
景贤心底揪了个结,表面上却风平浪静,冲着路江人畜无害的笑道,“既然如此,路叔你就放心回去吧,景容在我这,你大可放心。”
“那……就不打扰贤王休息了。”他拱手,“告辞。”
只好带着人走了。
身后,景贤的唇角上溢出一抹冷森诡异的笑。
温雅之气全无!
衣襟内的手也紧了几分。
随即,屋顶上跳下一人。
那人一袭黑衣,将黑色面罩遮下,上前禀报,“王爷,已经查到了。”
景贤微扬下颌,薄唇启:“如何?”
“原来是那个傻子不见了,在屋顶上发现有脚印,判断是被人带走的,所以容王府的人才会来这里。”
“傻子?是那个叫卫奕的人吗?”
“正是。”
“怪不得。”景贤琢磨道,“不过……谁会抓走那个傻子?”
“会不会是亦王的余党?”
“不可能,景亦的余党早就已经被清除了。”他心里困惑,负手行了两步,口中呢喃道,“卫奕?卫奕?谁会想要抓走他?他有何利用的?”
深思片刻,眼神一紧。
他立即吩咐,“你去查一查卫奕的来历?还有,景亦围宫那一晚他又是如何脱身的?去查,要查得清清楚楚。”
“是。”
来人领命离开。
他在原地驻足许久,心里始终有个闷鼓。
而路江在离开贤王府后,交代身边的人,“派人继续在城里找卫公子,再一边派人盯着贤王府。”
“是。”
第二天。
广安寺的和尚入宫,求见皇上。
祁祯帝心中信佛,所以对那些僧人十分敬重。
方丈:“参见皇上。”
“方丈不必拘礼,你急忙入宫见朕,不知有何事?”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道,“其实事关此次年祭。”
说到年祭,祁祯帝十分紧张,“年祭?莫非出了什么事?”
“皇上无须担忧,老衲来,是因陵墓墓穴的方位。”
“方丈此话是什么意思?”“老衲昨天为年祭一事求了一签,签上所文,行东见西,中水地山,吉在卦八行东,凶在卦七行西,根据陵墓墓穴来看,吉已定,凶也定,若要双吉,就要东西相连,如同龙头和龙尾,不可分二,可现在一
吉一凶,一东一西,不能相连,若要连,就要重新定穴,方能安定。”方丈详解。
祁祯帝听懂一半,又模糊一半。
“东西?东为吉,西为凶,那……要怎么做?”
方丈道:“重定御国公的墓。”
“呃?”祁祯帝惊,“重起棺木?”
“阿弥陀佛,皇上若想龙头连龙尾,就必须起棺,再立新的墓穴,而且必须是在今天酉时一刻。”
祁祯帝心有犹豫,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