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景容叫来路江,打算商讨一下刚才事。
毕竟路江是他的军师。
路江微惊,道出心中想法,“所以王爷是怀疑,当初吏部参奏一事,其实与贤王有关?”
景容眉头深锁,“景亦死前说的那一番话,本王一直放在心里,现在想想看,实在是太巧了?当初景亦的死士身上为何会佩戴玉佩?他如此小心,自不会露出马脚,而本王被支离京城后,吏部又突然上奏,参本王干涉官员调动一事,更巧的是,偏偏在所有矛头都指向景亦的时候,群臣又推荐景亦为太子?才开始使父皇对景亦生疑,这才下了密诏召本王回京!种种一切,似是有人暗中操控,有意帮助本王。
如今,同出鸣山书院的官员都纷纷推举景贤上朝,领头的,竟是参奏本王的彭远海和通政司的那位曲大人,实在是太巧!难道……当真如本王所想,彭大人和曲大人是受命景贤之命才参了本王一本,这才顺利助得本王回京?”
嗯哼?
虽是这样猜测,但路江却心生奇怪,说,“可是王爷,贤王自小就在宫中,基本不出同仁殿,这样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号令朝中官员?”
“这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景容不解,往前行了几步,口中念道,“景贤?吏部?鸣山书院?鸣山书院……那些官员不可能无缘无故听命景贤,除非……”
呃!
仿佛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王爷?”
“除非是有人让他们听命与景贤,而能让鸣山书院出来官员们都听命的人,就只有……”
路江立马就猜到了,“于夫子!”
“没错。”景容掷声,心脏随着自己说话的力度砰砰一跳。
那老头未免隐藏得太深了。
于夫子早年就已经退出朝堂,离开京城,这都已经几十年来,人到老年,都快是个将死之人了,怎么老了老了,还插手到了朝堂上?
插手就插手吧,可他为何要帮助一个多年病在宫中,根本解除不了朝政之事的病王爷?这样做的目的在什么?或许说,他帮景贤,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于是——
路江道出其中疑点:“于夫子为何要帮贤王?贤王又为何要帮王爷?他既然要帮本王,自然与王爷非敌是友,那此次又为何要朝中官员在皇上面前推他上朝?难不成,贤王故意帮助王爷回京,就是想借助王爷的手铲除亦王,使他得利?从如今来看,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真是这样,那那位隐在深宫里的贤王就不容小觑,说不定会给 王爷带来一场大麻烦。”
大麻烦!
比景亦还厉害的大麻烦?
景容琢磨,竟觉得心头莫名奇怪一慌,这些疑问,仿佛使他置身在了一片迷雾林中,前路如何,摸不清,看不透。
竟半点头绪也没有。
于夫子为何要帮景贤?
景贤的目的又是什么?
许久——
景容眼睛微微一眯,“恐怕这其中,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京城之内,仿佛起了一道大风。
翻滚得十分厉害!
就好像卷动着无数把刀子,朝着人心一点一点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