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财之前是见到了死人才害怕,但现在是真的怕了,万一真将自己视为凶手,抓进大牢赔命,那可怎么办?
也就在矛头全都指向他的时候——
纪云舒出声,说,“凶手不是他。”
哗然!
不是张守财?
一双双圆润的眼睛朝她盯了过来。
等待下文。
她分析说,“灯熄灭之前,傻四就缩在这个墙角处不动,死亡的时候,依旧坐在原位上,而我们在漆黑的情况下,都是朝与傻四相反的方向挤去,并且在傻四的周边,也未有脚步踏足过的痕迹,可见杀人者,是远距离将傻四杀死的,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刚说完,就有人截了话尾,“那你还说张守财不是凶手?”
“在下的话还未说完。” 她抬了抬手中的锦盒,有理有据继续道,“人的天灵盖在孩童时期因为没有完全合上,所以会比较软,随着年龄增长,就会越发坚固,而凶器是一根银针,并不是什么锋锐的刀子利器,若要将其插进一个年轻人的天灵盖中,定然不是件易事,除非凶手的力道很足,或者……是个练家子,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凶手能在远离死者的情况下,如此精确的将银针不偏不倚的刺进傻四的天灵盖上,可见,凶手是个武功不错的人,但这位叫张守财的人,我见他身形弱小,四肢不稳,哪里是个练家子?是个药罐子还差不多。”
哦!
所以——
凶手是个会武功的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那张守财终是松了好长一口气,觉得自己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
但,张村长赶紧说,“可是公子,我们村唯一几个力气大的都不在这里,会武功的更是没有,凶手肯定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倒是……”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些从京城里来的人物。
毕竟,会武功的就是他们啊。
景容反应很快,直接说,“村长,本王的人自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说,景亦就炸毛了。
他一拍桌,质问,“照你的意思,倒是我的人干的?”
带着戾气。
景容:“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我的人没有做过。”
“你可真说的出来。”景亦冷笑,走了过来,只手一伸,将景容的人逐个指了一遍,“你能保证你的人不是凶手,我也能保证我的人不是,但是依我看,你手底下的人各个都有嫌疑,也包括你。”
手指在景容的胸膛上一戳!
带着狠劲。
下一刻,景容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
毫不客气。
他厉哞一沉,说,“景亦,你的人若真是清白的,自不会由我道几句就成了凶手,但死者若真是你手底下的人杀的,我也保证刑部大牢正等着他。”
“你……”
两人又对峙起来!
谁也不肯退让。
见状,京兆尹赶紧上前劝说,“两位王爷,都消消气,消消气……”
其实,他是胆战心惊!
万一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那可怎么办?
又赶紧说,“两位王爷何必为了此事大动干戈?这里的命案,下官自会通报大理寺,派人过来接手就是。”
打圆场!
景容和景亦也暂且各自退让了一步。
都知道争论下来没有结果。
随即,京兆尹又跑到纪云舒身边,询问,“先生,你继续查枯井案,而这桩命案就交给大理寺去办,你看怎么样?”
“嗯。”
她点头!
但——
京兆尹张了张嘴,寻思着,“不过先生,本官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