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萱哼了一声,捏着拳头在他身上轻轻捶了一拳头,说,“皇兄真是的,就知道吓唬我。”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在玩这种东西。”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对了,皇兄你等等。”
“怎么了?”
景萱转头吩咐段儿,“段儿,你赶紧去将上次我打烂的那只镯子取过来,还有我的厚礼。”
“是。”
段儿赶紧将东西取了来。
景萱交给景亦,指着一个盒子说,“这里面的是上次我打烂的那只镯子,现在已经修好了,皇兄你替我还给皇嫂吧。”又指着另外一个盒子说,“上次皇兄大婚我都没去,心里一直愧疚着,所以也准备了一份贺礼,补给皇兄和皇嫂。”
“你倒是用心的。”
“那是自然。”她得意的挑了挑眉。
于是,景亦便带着这两份礼回家去了,
将那只镯子交给了陈香。
陈香本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人来,便起身行礼。。
“本王都说了,让你无需行礼。”
“多谢王爷。”陈香注意到他拿在手里的盒子,问,“这是王爷要送给妾身的吗?”
“不是,是景萱那丫头让本王给你的,说是之前将你的镯子给打碎了,现在已经修好了,就拿来给你。”
“哦。”
她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景亦送来给自己的什么东西。
景亦因为要事要忙,没有多留,关心了她几句后就走了。
陈香捧着那个盒子,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边的丫头问,“侧王妃,你怎么了?”
“啪!”
她甩手给了那丫头一巴掌。
“都说了以后王爷不在的时候要叫本妃为王妃,你是没有听到吗?”
丫头捂着脸跪下,“王妃饶命。”
一声王妃,倒是又将她给叫得称心了。
“行了,起来吧。”
“谢王妃。”丫头起来。
陈香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萧妃上赏赐的镯子,修得完完整整。
她拿了出来,端在手里仔细的看,一点瑕疵都没有,可见公主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可——
“坏的就是坏的,再怎么修,终究还是坏的。”她勾着冷冷的唇,一脸阴森,心里盘算着什么,突然说,“走,跟本妃去看看被关进柴房的疯女人。”
疯女人!
指的是纪慕青。
她迈着盈盈得意的步子去了柴房。
外面还有人守着。
“参见侧王妃。”
“将门打开。”
“是。”
门开了,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潮湿恶臭味。
陈香拧着眉,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里面,但还是进去了。
坐在里面的人,蓬头垢面,衣服肮脏,满脸油腻。
早已不见之前的风采。
“这不是那个嚣张的王妃吗?”陈香的声音高高跳起。
纪慕青垂着脑袋,这几天里,她仿佛像过了几年一样,痛苦不堪。
不见应答,陈香冷笑,“怎么?这是死了吗?”
良久——
纪慕青才抬起头,迎上了陈香得意的眼神。
但是此刻,她已经没了之前的戾气,淡淡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陈香再次冷冷一笑,“王妃啊王妃,你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唐唐纪家的大小姐,还有两个哥哥庇佑,偏偏沦落到要住在柴房里,真是可笑啊,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该如何笑话你?”
哼!
纪慕青:“我大哥很快就会知道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到时候,他会派人将整个王府给踏平了。”
“你可真会说大话。”陈香蹲下在身来,与她的视线平行,说,“我告诉你,你大哥二哥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被关的消息没有传出去,更不会传到你大哥的耳边,再说了,还有一个彩兰呢!你大哥想要问什么,只要彩兰一句话,就什么都打发了。”
“你……”咬牙切齿。
“怎么?你又想掐死我啊?好啊,你最好掐死我,如果你掐不死,又伤害了小世子,你觉得,王爷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他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大笑。
狰狞可怖!
但是这一次,纪慕青没有回应她,而是冲着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女人冷冷的看着。
反而,将陈香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什么?”陈香瞪着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蠢,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
“我承认,我纪慕青是一个傻子,但是你比我更傻。”
呃!
陈香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