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侯爷眼睁睁的看着府中的人疼成那样,却无能为力。
莫若耳根有些疼,便出去了。
康侯爷紧跟出门,问,“莫公子,找不到原因吗?真就这样痛一辈子?”
“侯爷,你这样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这么跟你说吧,除非他们是得了一种我不知道的病,或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病。”
“没病?这不可能!”
“我只能尽力去查病症,可若是连我都查不出的病,就只能证明,他们确实没病,而是在装病。”莫若直接道。
他是神医,没有断不出来的病!
康侯爷深思。
怎么会没病?
人都痛成了那样了。
可连神医都这样说,他也只好道,“那就交给你了。”
莫若点点头。
而另一边。
纪云舒在与景容前去祠堂的路上。
他问,“何故要答应?”
“二姐送来的信你也看到了,我大哥亲自在城外设兵拦截,如果冲不进去呢?”
“那你选择相信康侯爷的话?”
她慢了慢步子,侧眸看他,“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如果说,康侯爷真的能让安全回京,那么帮他破一桩案子也是理所应当的,若他不能,可这案子摆着,总不能不办吧?这是家宅安宁的问题。”
她态度坚决!
景容长吟了一口气,脚步也随之缓慢下来,望着前面的长廊,“父皇密诏,实则是在给本王出难题!不回是抗旨,回是艰难!父皇面对文武百官的施压,先有口谕在先,不得本王回京,后又密诏送来,天子一言九鼎,所以,他是不会公开密诏的,那么回京,就只有本王自己想办法了。”
祁祯帝啊祁祯帝!
你真是害苦你儿子了。
纪云舒悄悄握住他的手,说,“希望这次,康侯爷当真能说到做到。”
他笑了笑!
看不出心思。
二人到了祠堂。
纪云舒终于知道,原本应该供奉在那个架子上、却又消失不见的东西是什么了。
原来,是康侯爷供奉的鞋子!
因为是大白天,看守祠堂的人换成了几个小丫头。
她在里面四处看了一会,这祠堂,一共有三扇门。
进门一扇,祠堂排位两边各一扇。
门外是一处院子,不大不小,种着花花草草,而祠堂两旁的门则通向后院的花园,也正是之前放有假山的地方。
平时晚上,只有林婆婆一个人守着,而且三扇门也都是开的,若有人将鞋子拿走,轻而易举。
她看了许久,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便唤来一个丫头。
“那鞋子丢的时候,是谁守着祠堂?”
“林婆婆。”丫头说。
“她人呢?”
“不知道,林婆婆都是晚上才会过来。”
这话才刚刚说完,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嘴里喊着,“不……不好了,林婆婆她……她死了。”
呃!
……
此时的京城!
这几天,萧妃的身体不知为何,老是觉得疲惫,觉也多了。
清晨起来就咳嗽不停。
桑兰担忧,“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她秀手捏着眉心,“可能……就是身子乏了。”
“奴婢去传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本宫的身子自己知道,不用去传太医,免得到时候传到亦儿那边去,让他担心。”
“可是娘娘,你这样……”
“都说没事了。”说完,她又开始咳嗽,脸色越来越差,没有血丝,一双眼,空洞无神。
桑兰看得直皱眉头,可主子不让她请太医来,也只好在旁边候着了。
一早,景萱就听说自己母妃身子不好,命人做了一碗参汤赶紧端了过来。
担心的眼眶泪光!
“母妃,你可千万别把身体给累垮了,女儿出嫁的时候,还要你送我呢。”
萧妃望着她,“母妃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最近的天色不大好,所以着凉了。”
“没事就好。”她将自己端来的参汤递送到萧妃手中,“这是女儿特意命御膳房做的,母妃你趁热喝了吧,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
“萱儿真懂事。”
萧妃将参汤喝了一半,也觉得自己的气顺了很多,脸上露出了笑容,拉着景萱说了好一会的话。
“母妃,你还是好好休息,女儿就不打扰你了。”
“嗯。”
景萱起身行礼,出去了。
出去后,她从衣袖中取出自己带来的几块香,又交给了一直为萧妃点香的那个丫头,吩咐,“上次的香点完之后,就点这个,不要断了。”
点香的丫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反正是应下了。
这些天来,她也一直都没有断过,萧妃娘娘也很喜欢那种香味,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得十分踏实安稳。
可就在景萱前脚才离开,屋子里就传来桑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