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凝住神色,感概一声,“乔大人不做官,真是可惜了!”
“若王爷决定和亦王参与党争,那……就要今早打算。”
“你为何断定本王要跟亦王争?”
“如果不是,王爷就不会回京。”
景容微有诧异。
不得不说,乔正这只老狐狸确实很精明,早就将朝中时局洞悉得一清二楚,所以辞官还乡,为他全身而退找了一个借口。
很厉害!
但这样的人,也很可怕!
他既然毛遂自荐,主动要站景容的队伍,景容笑笑,“好,那乔大人递过来的这杯酒,本王喝了。”
你想站,好,给你站!
乔正悬着的心因这一席话终于松了下来,立刻问,“那王爷有何打算?”
“这就不用乔大人操心了。”他始终有所保留,“若是将来有用得着乔大人的地方,本王自会告诉你。”
“是,下官必定尽心尽力完成。”
一副忠臣的样子。
不,是奸臣!
琅泊过来说,“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景容点了下。
乔正俯首,“恭送王爷。”
众人便上了马车。
车马队徐徐前行,文闲和赵怀的人就在后面跟着。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前面的马车快,他们就快。
前面的马车慢,他们就慢。
很快!
便离开了御府县。
马车内,纪云舒自打上马车,就见景容神色微紧,心事重重。
她不是好奇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那位乔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景容:“提醒了本王几句。”
“提醒?”纪云舒困惑,追问,“可我想,你应该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还有别的心事吧?”
哇!
景容惊讶的看着她,嘴角不经意往上轻轻挑了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到底怎么了?”
他略顿,才道,“是关于群臣上书举荐景亦为太子的事。”
“你在烦心这件事?”
他眉头深了深,“景亦可不傻,他刚刚迎娶了纪家的嫡女,得了纪家兄弟那两道护身符,又怎么会这么着急就煽动朝臣为他上书呢?还有上次吏部参奏本王的事,又正好发生在刺客被送进大理寺的那几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景亦,他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乔大人虽然说吏部尚书彭元海是因为要替大皇兄报仇,所以故意上书,陷害景亦,但是想想看,一个才刚刚上任的吏部尚书,哪里来的本事敢去参一位王爷?又嫁祸给一位王爷?加上这件事,本王就更加肯定,这莫大漩涡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推手,而且那人,是能控制整个吏部和朝廷变向的人。”
景容越说,心中的狐疑就越大。
也越来越深!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背后那人到底是谁?
除了皇上和景亦,现在朝中还有谁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