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呢?
正觉得奇怪之时,远处突然掷过来一块识字,正精准无误的对着他脑袋,幸好,他早已察觉,身子一偏,躲了过去,随即从屋顶上跃了下去。
借着周围灯笼的光线,他看清了方才朝自己掷石子的人。
文闲!
文闲一身墨色长袍,干干净净,腰间上,依旧别着那根笛子。
他上下审视琅泊,露出诧异的神色,“原来是容王身边的人啊,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琅泊表情严肃,眯眼,“文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他笑了笑,端步上前,“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会在这里,有何奇怪?”
“你的地方?”
琅泊惊讶!
他在司家外面蹲守这么久,从来就没有看过文闲在这里出现过。
而文闲又慢悠悠的解释起来,“司家绸缎庄一直都是我经营的,只是生意不好,就这样放着,全都交由他人在帮忙打理,有时间的话就会回来一趟,只是没想到,我今日才回来,因睡不着而到院子里走走,竟然撞见有人在我家屋顶上窥探,适才便朝你甩了石子,那里知道,竟然是容王身边的人,得罪了,还请见谅。”
“没事!”
“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爬到屋顶上去了。”
最后一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铁板上划过一样。
琅泊虽然是个粗汉子,可真正做起事情来,却不是那些遇事慌慌张张的小侍卫。
他板着脸,“文公子不要误会,在下是追一个小贼过来的,那小贼偷了我家王爷一样重要的物件,所以我才到的这里。”
“小贼?”文闲四下看了一眼,“小贼偷了容王的东西,那得好好搜查才行,只是不知道那小贼跑去哪了?”
“就在我背后那间屋子里。”
“哦?”文闲纳闷,“那屋子只是一间放置布匹的仓库,根本藏不住人。”
吱嘎!
背后的门突然开了。
只见那个老翁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一个灭了的烛台,另一只手则按着自己流血的额头。
见到院子里的人时,赶紧躬着身子走了过来。
“公子?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老翁问。
文闲则问他,“王伯,这位公子说,看到一个小贼进了放布匹的仓库,你可有看到?”
“有小贼吗?我没看到啊,刚才我还在里面查那批布的数量,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人也摔了一跤,差点就磕坏了脑子。”
额头上,还在冒血!
又赶紧说,“而且里面就只有我一个,没看到有谁进来过啊。”
琅泊瞪了王伯一眼,自然不信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烛台,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火折子将其点燃,拿着就转身就进了那间仓库。
仓库是呈长方形的形状,里面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堆满了,他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就连那些放布匹的小箱子都没有放过。
可——
什么都没有找到,秘密通道都没有。
文闲走了进来,看着那些被翻开的箱子,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说,“你也看到了,这屋子里除了布还是布,根本就装不下什么人,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兴趣那小贼人已经跑了。”
面对扑了空的屋子,琅泊脸色黑着。
拿着烛台的手也紧了几分!
最后,只得与文闲拱手致歉,“抱歉文公子,惊扰了你,可能……真的是我看花了眼,既然小贼不在,那就告辞了。”
“不送!”
琅泊出去后,身子一跃,立刻消失不见了。
待察觉人是真的已经离开,文闲那张淡然的才沉了下来,才问王伯。
“人呢?”
“公子放心,谢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