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继续说,“这只是证据中的其一,其二,便是叶儿的骸骨,我用鹅卵石加酱油的方式,使得叶儿的腕骨和两腮颧骨的位置上,显露出了几道细细长长、被压挤过的痕迹,那痕迹看上去,确实是人手造成的,可哪有人的手细细长长、像骷髅一样呢?但,良达的假手却是这样的。”
恍然大悟!
这案子,总算拨开云雾见真相了。
良达没有否认,他依旧欣赏着自己的假手,依旧舔着那细长锋锐的钢筋。
一脸变态!
不过,左尧又有疑问,“叶儿姑娘,不是他强奸的?”
“不是!因为进过那间屋子里的人,其实有四个,那个强了叶儿的人,恩……也可能是双方你情我愿吧,总之,与叶儿姑娘发生关系的人,在乔子华晕倒后,和良达进屋之前就已经跳窗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叶儿姑娘中的不是芦丹毒吗?照你这样说,良达给她灌的,应该是老鼠药才对。”
不提还好,一提就老气。
纪云舒带着问责的语气与他冷冷道,“若当时你们官家的仵作能验一验床边那个杯子,就不会在行案上写着是芦丹毒了。”
言外之意,是说那仵作收了乔家的私银,根本没有仔细去验,只是马马虎虎的结了。
左尧面露尴尬,心虚朝景容看了一眼,又立刻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质问地上的良达,“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良达耸了耸肩,用右手钢筋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挑到了耳根后,一张脸,一半正常,一半恐怖。
他没有半点挣扎和求生欲,倒是一口气松了出来,“我本是要去杀那只猫的,结果,也把叶儿给杀了,我没什么可狡辩的,你们抓了我吧,把我关进大牢里,最好是砍了我的头,反正,我想死很多年了,现在如愿以偿,终于可以死了,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来吧,杀我了!
左尧命人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然后忍着痛,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罪犯良达已经招供,先行将人押进大牢,等此事上报刑部,依法处置。”
公堂内,传来良达一阵阵大笑。
诡异渗人。
在他被押走之前,突然与纪云舒说,“你能将一切说的这么明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你就在屋子里呢。”
“我倒真希望自己当时在屋子里。”
这样,便能看清楚,那个从屋子窗户逃走的人,是谁?
那个与叶儿姑娘苟且的人是谁?
人押走后,左尧从高堂上走了下来,朝景容和纪先生鞠了一躬。
“多谢王爷和纪先生,这案子,可算结案了。”
纪云舒则闷闷不乐!
“纪先生,案子破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哪里高兴的起来啊!
琢磨着,“叶儿姑娘死前,曾着急的要告诉乔子华什么事情,然后让他去报官,可是话还没说完,乔子华就被人给打晕了,究竟是什么事?叶儿姑娘想要告诉乔子华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怎么会牵扯到要去报关呢?既然要去报官,她怎么不自己去?”
这案子看似是结了,可其中似乎还牵扯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像一团迷雾,越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