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你怎么知道,这抓痕就跟案子有关?说不定,是叶儿自己弄的。”
纪云舒:“我不确定,但是一丝线索我都不想错过。”
敬业!
景容的视线则朝里面的屋子看了去,“屋子里那具骸骨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人搬出去下葬?”
她的思绪从顶角中抽出来,道了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已验完了吗?”
“不全是,我还在等。”
“等什么?”
纪云舒:“你还记得不得,第一天我在院子里捡的那几颗鹅卵石?”
“记得!”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鹅卵石泡在酱油里十天,然后用布包着,在骸骨上擦一圈,若是人生前受过压挤,那个位置的骸骨就会便黑,叶儿是被强/奸死的,生前肯定有所挣扎,双手和身体也肯定被人束缚压挤,而那种情况,骨头上是显不出来的,但鹅卵石加酱油,就能将压挤的痕迹显出来,说不定到时候,就能知道凶手的线索了。”
好吧,景容承认,自己又学到了。
“你脑子装的,都是学识。”
“多谢夸奖。”
毫不谦虚。
这个时候,琅泊过来了,禀报道,“左大人来了。”
这天都快黑了,他跑来做什么?
景容厉眸一抬,“他还敢来。”
接了乔家的私银,结了一桩案子,景容还没来得及问罪与他,那家伙倒是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前厅里!
左尧跪在地上,双手往前扑着。
面前,是一根长棍子。
负荆请罪?
有趣!
他虽将头低着,却使劲的张着耳朵听!
听到有脚步过来,身体更是往下低了低,简直要贴到了地面上,恨不得再打个地洞下去更诚恳。
景容过来时,看到眼前这滑稽的一幕,愣了一下。
我擦!
这是什么鬼?
“下官,参见容王。”左尧的声音响彻开来。
如同皇帝出巡时尹官大喊“起驾”的声音。
“左大人,你这是?”
“下官知道自己犯了重罪,一时鬼迷心窍,起了贪财的想法,当初收了乔家的私银,现在想起,悔不当初,还请王爷责罚。”
含泪道。
景容;“哦?原来左大人当真收了似银啊。”
“是……的。”
他在正位上坐下,冷笑,“那本王问你,如果乔子华没有将此事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
“当然不是,下官早有悔意,当初着实不该收那笔银子,其实在王爷前来之时就想告知的,只因王爷太忙,担心扰了王爷,所以迟迟没有道出。”
景容脸色一下就沉了,“你还怨气本王没时间了?”
左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浑身一颤,胸前差点就贴到了地上,赶紧解释,“是下官嘴笨说错了话,求王爷原谅啊。”
砰!
一记掌心重重拍在了桌案上。
景容冷着脸,“原谅?你身为御府的父母官,却为一己之私,收受贿赂,将一件存有纰漏的案子草草结了,简直荒唐,本官若不将你撤职查办,如何向百姓交代?”
“王爷,下官虽然收受贿赂,可转而便后悔了,当时确实是想将银子还给乔家的,那仵作虽然也收了银子,可验尸出来的结果却没有错漏,当时,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