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眸子乍现出一道寒意,冷笑,“你去通知纪先生一声,就说公堂现猛虎,问她感不感兴趣?”
啥?
时子然也没多问,便去了。
“走,本王去瞧瞧热闹。”
八卦八卦!
带着琅泊过去了。
前头,乔家的人气势汹汹的站在公堂内。
三男三女!
其中,乔家老爷乔义、乔夫人,乔大公子、两个丫鬟和一个家丁。
“左大人,这些年来,那谢家女人前前后后在我乔家闹了无数次,我念她痛失女儿而既往不咎,如今她上京告御状,硬要断定我儿子杀了人,此案三年前就已经结了,那女子是自己自杀死的,证据确凿,现在京里来人说要翻案,难不成,一定要断我儿子一个罪名才敢罢休吗?”
乔老爷斥声质问。
心底有气。
左尧身为父母官,有人找上门来,不能不理,更何况,上门的是乔家人,乔家的二老爷乔正是前吏部尚书,官戴一品,就算如今辞了官,可破船还有三千钉,是他这小小的穷县令得罪不起的。
自然有些蔫了。
好声好语的解释,“乔老爷,这事是大理寺受审的,人已经派来了,所以这案子必须得查,如果乔公子没有杀人,必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这事,朝廷既然派人来查,外头的人必定相信谢家女人的胡话,道我乔家买通了仵作,扭改事实,这让我乔家颜面何存?”
说白了——
名誉在先!
面子为大!
然而,那个乔夫人却是个明事的主,拉了拉自家老爷,“老爷,你就别气了,子华是不会杀人的,就算朝廷派人来查又如何?那女子都死了三年,还如何查?就算真能查,也无非是给咱们子华一个清白,以后那谢家女人也不会再冥顽不灵。”
左尧接话,“是啊,乔夫人说的是,乔老爷,你先回去,静等消息就是。”
“不行。”他宽袖一会挥,“左大人,这案子听说是一位纪先生奉命来查的,你让她出来,乔某倒是要亲自问问看,究竟他们大理寺为何要接这桩早就定好的案子?”
“这……”实在是为难啊!
一直不语的乔子华也开口劝道,“爹,咱们回去吧。”
“畜生!”乔老爷斥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要不是你这败家子,我乔家这些年来也不会受人背后议论,你成天就知道喝喝喝,我乔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还闹出那么一桩丑事来。”
乔子华被骂,胆怯万分,深深低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脖子和肩膀都缩成了一团。
胆小如鼠!
瞅着他样子,乔老爷就更来气了。
喝花酒的时候厉害,平时却缩得像一只小猫。
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儿子,他真想活活掐死他算了。
后继无人,也比有个败家儿强!
左尧尴尬,视线在他父子二人身上徘徊片刻,“乔老爷,你就先回去吧,这案子该怎么查,还是得怎么查,你放心,人不是令公子杀的,就觉得不会冤枉了他。”
乔义:“左大人,乔某不过是想见见那位纪先生,莫非,高人自在深处,不易见?”
咄咄逼人。
门口忽传来一道声音,“纪先生忙着偷闲,不如本王来迎迎乔老爷可好?”
闻声,众人皆将目光转至过去。
景容踱步进来,身子绰绰。
乔义眼神一晃。
听闻容王来了御府查赈灾银的事,这人?
莫非是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