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去找了于夫子!
方才发生的事情,绕得他的心神不定,一众学子早已被他纷纷遣散离开,屋子里自莫若将信件归还后,便只剩下于夫子一人。
被唐思撕毁的记录册纷乱在地上,狼藉!
也无人收拾。
纪云舒站在门外,并未就此进去,见于夫子坐在桌案边上,低垂着脑袋,撑着额头。
花白的头发和那长长的白胡须遮住了他的面前!
想必,定是难受的。
她抬起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持久没得到回应。
她倒也是个有韧性的人,继续敲了一下。
于夫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侧目看向立在门口的那位小书生。
“纪先生,还有事?”
那声音,沧桑无力,又带着让人难以言喻的悲凉。
纪云舒的跨步而进,抬手鞠躬。
而后便寻问了一遍,“在下知道夫子对郭禾之死心有难过,尽管如此,却还是过来想再了解了解,却并非是要戳夫子的心骨。”
于夫子似乎也看开了,“只要能查出凶手是谁,你尽管问吧。”
“在下是想来朝夫子借一本郭禾生前所写的习文。”
“这有何用。”
“解在下心中困惑。”
既然都这样说了,于夫子也不再多问,撑身起来,进了内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则拿着郭禾多写的习文。
朝纪云舒递了过去。
“还有几本,若是喜欢,一并拿给你。”
“暂时不用,在下翻看一下就行。”
她打开那本厚厚的习文,目光像是扫描器似的,快速在上面扫视着,甚至翻页的速度极快,翻到一页时,她的动作便停了,嘴角往上不动声色的勾了起来,然后,又翻了起来,又停在其中一页上。
反反复复,小一会就将手里的习文给翻完了。
仿佛有一种豁然的舒坦感。
“多谢夫子。”
她将书还了回去。
可于夫子却懵逼了啊!
心中困惑。
心想,这纪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想查案,便好好查,若是想读书,大可去学堂里,有的是书给她看,为何,来翻一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习文?
便问,“莫非这文中,可讲了什么与郭禾相关的事?”
她点点头,“大概的,都讲了,但在下还有一事想知道,劳烦夫子告知,不知道郭禾生前,是用左手写字?还是用的右手?”
嗯哼?
“为何这样问?”
“此事,与他的死有关。”
一听,于夫子赶紧回,“用的是右手。”
“那,是否他也会用左手写字,只是夫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