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验了,是福伯将她强行摁住所致。”
“简直荒唐!”纪云舒肃斥一声,冷瞪与他,“你身为仵作,本该协助衙门,通过验尸查明死者死因真相,为死者沉冤昭雪,可你单凭肉眼所见,便将不切实际的证据端出来、呈上公堂,简直荒唐。”
连道了两句荒唐!
呃!
老楚被她的气势惊得险些趔趄在地。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好,那我就将你方才所说的证据再一一陈述一遍。”
纪云舒直接拿起那根腰带,“首先,死者的确是被这根腰带致死的,可她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自己上吊死的。”
一阵哗然!
“怎么可能?”老楚质疑,偏偏底气不足。
“你用不着急,我既敢断定,自然是有根据的,大家可以看看这根腰带,足足有十八尺,试问谁会在自己腰间上缠一根六米长的腰带?而这根腰带,也并不是福伯常日所用,而是用来搬尸所用的,尸体放在义庄,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埋入黄土,二,是直接焚烧,而这根腰带,福伯是绑在放置尸体的长板上,以腰带替代绳子,将尸体拖去埋葬之处所用的,试问,她在奸污死者的同时,本应该直接解开自己腰上的腰带去勒死死者才对,可他为何要舍近求远,去解那根绑在长板上被打了死结的腰带去勒死死者呢?”
语落,她郑重的与老楚说,“这是你荒唐的第一处。”
老楚嘴角抽搐!
纪云舒已转向刘千,道,“刘大人,若想得知真相,还想将死者的尸体抬上来。”
刘千犹豫片刻,但还是命人去抬了。
尸体被抬上来的时候,恶臭味也随即传来,那味道,比昨晚还恶心。
围观群众纷纷掩鼻!
尸体放置在公堂内,好些衙役的脸都青了,胃里泛酸,干呕不止。
刘千做过武将,上阵杀过无数的敌人,可那味道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眉头紧了几分,目光偏向纪云舒,“纪先生,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查吧。”
她点头!
下一刻,立马将那具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天啊!”有人惊呼!
尸体溃烂得面目全非,被大水泡得极为恶心。
纪云舒取出手帕包着手,然后将尸体的头掰到一侧,露出脖子上那道红紫的泪痕。
“从前颈来看,是被勒死的,可……”她将死者的脑袋抬起,又偏到一边,顺势,也将那枯燥的长发撩到了一边,露出死者的耳和后脖颈,继续道,“一般仵作在判断死者是被勒死或吊死,除了看舌头卷缩的方向,还要看勒痕所至的方向,倘若勒痕延伸及后脖,后脖处呈现交叉状的痕迹,则可定为是被人勒死,若是延伸至耳根后方向上,后脖处没有勒痕,则分两种情况,一,是上吊而死,二,是被人用膝盖或物件抵住后背或后脖勒死,可这名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是延伸至耳根向上的,我也检查过死者的后脖和后背,皆没有被东西抵过的淤青,综合这几点,便能断出,死者的确是上吊自杀!”
上吊自杀的?
惊!
纪云舒将死者脑袋放下,再次与老楚说,“你查看勒痕,却不分情况,这是你荒唐的第二处。”
老楚胆颤。
辩解道,“那你怎么说死者手腕上的抓痕。”
“这正是我要说你荒唐的第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