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完,外头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狱卒。
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大人,不好了,那个……那个罪犯……罪犯死了。”
柳志良蹭的起身,“你说什么?”
“就是杀了张老爷的那个女戏子,死了,是病死的。”
“死了?这……”
柳志良吃惊,一时就语塞了,袖子一拍,叹了一声气。
毕竟是病死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大夫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一边说,“造孽,都是造孽,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
嗯哼?
众人不明白她为何说这番话。
但纪云舒明白。
她蹲身下来,单膝着地,看着大夫人那双充斥着悔意的双目。
说,“那姑娘去了,是解脱,她活了二十五年,也恨了二十五年,无数场的《庄人梦》,其实就是一场梦。”
大夫人看着她。
再一次落泪了。
旁人不懂她们的话。
那杀人的戏子与张府有何干系?
为何要下毒毒死张老爷?
可现在人已经死了,问个屁啊!
纪云舒撑身起来,退到一旁,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握住了袖子里藏着的报案录?
柳志良想,案子已经结了,便下令将大夫人和跪在地上的张管家关进牢中。
张管家被擒住时,奋力挣扎,朝着高堂扑去,“大人,人不是我杀的,是大夫人指使我的啊,大夫人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银子,大人,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大人,我求求你了。”
柳志良吆喝一声,“带下去。”
“大人……”
哭天喊地的。
大夫人却冷静极了,像丢了魂,可——
当衙役要将她拉出去时,她突然说了一声,“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柳志良问她。
“我要报案。”
四字而出!
十分严肃!
震惊!
纪云舒握着衣袖中那本报案录的手用力了几分。
等柳志良缓过神来,他问,“你要报什么案?”
“一起偷盗案。”大夫人硬着声音,“临安客栈的杜三娘,偷盗我张府的观音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