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要是王爷不去,就一直等着。”
衙役这样一说,琅泊道,“你家大人的气派倒是很足啊,让我家王爷移驾?他若是想见,怎么不亲自过来?”
“这……”
衙役语塞。
景容想想,回头看了客栈里头一眼,交代琅泊,“你吩咐下去,好好照看纪先生,本王去一趟。”
“属下跟着。”
“不用,有子然在。”
“是。”
琅泊应下。
景容便带着时子然,跟着那个衙役去了衙门。
柳志良一直恭迎在衙门外,看到景容一来,提着官服就跪下了。
“下官参见容王,未能前往城门迎接,还请王爷恕罪。”
瞧着他,景容说,“柳志良,别跟本王来这套虚的,起来吧,别把腿跪折了。”
语气冷淡。
柳志良哈腰起来,依旧毕恭毕敬的伏着身子。
也不敢看景容,只是低头头说,“王爷,下官在后院已经备了宴,还请王爷赏脸。”
景容眼神深了一下,冷笑一声,“不必了。”
“一定要的,当年要不是王爷,下官哪里能来安抚当县令啊,王爷的恩德,下官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天天都在想着要是能见到王爷,一定要好好报答,如今终于盼到王爷了,自然要好好款待。”
奉承至极!
景容完全一副看穿他的样子,上下瞄了他一眼。
问,“柳志良,谁通知的你,本王来安抚了?”
柳志良又哈了下腰,笑着说,“王爷受命前往御府县查赈灾银的事,此事,一路延下都传开了,王爷是尊贵之躯,自然不可能与别人那样绕小路,必定会经过安抚,多日来,下官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一旁的时子然开口道,“柳大人,你这话说的也太违心了吧,你若是早就做好了恭迎的准备,何故不在城门口迎接,还派人让我家王爷移驾到你们县衙来?这一看,倒是你的架子挺足。”
“王爷误会啊。”
柳志良身子低得更低了些。
赶紧解释道,“本以为王爷到安抚,会提前遣人通知一声,但迟迟没有接到通知,便知道王爷必定是不想声张,故而才打消了去城门口迎接的想法,方才,下官本该亲自去请王爷,又担心暴露王爷身份,故而失了礼数,让手底下的人去请,也免得惊动他人,而让王爷不快。”
不得不说,这柳志良和大理寺少卿倒是有得一拼。
都是拍马屁的神人!
而且,还一拍一个准,弄得景容也不好问责于他了。
索性——
“好了,柳志良,本王就不进去坐了,之所以过来,倒不是真为了你备下的那顿山珍海味,而是想来瞧瞧,你这山大王做的舒不舒服。”景容道。
山大王?
柳志良可就纳闷了!
赶紧说,“王爷说笑了,下官哪里是什么山大王,在您面前,就是一只草虫,随王爷开心。”
“嘴巴子倒是挺溜的。”
柳志良肝颤啊!
“安抚县近年来倒也很太平,你这个官当的,要算实至名归了,本王也看明白了,所以,也就不留了,你好好当你的官,本王回京之后,会在吏部面前多多提提你。”
“谢王爷。”他又问,“王爷当真不进去坐坐?”
“不用了,本王还有要事。”
“那下官遣人送您。”
柳志良派了两个人跟着,景容才刚刚走了两步,就迎面跑来两个十分焦急的小厮。
那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柳志良面前。
“大人,我……我家张老爷死了。”
柳志良一顿,大惊,“张老爷?”
小厮其实吓蒙了,“我家老爷今日寿辰,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才唱到一半,就……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