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欣拼命摇头!
“绳子是被刀隔断的,是你进去后故意留下给他们,平日里,你身上带的除了玉佩就是手帕,怎么会带刀?而且,那些人知道抓了我就能要挟容王,除了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桩桩件件,纪云舒都给她列了出来。
所有发生的事情,不是因为她傻,不是因为她不知,而是她想相信这个楚楚可人的二姐,但事实证明,她的相信,换来的却是如此恶劣的结果。
纪婉欣哭着,“我没有……我……”
“此次攻山,琅泊说是山淮县令的命令,我想,这其中你也大做文章了吧?目的,是想激怒那些人,而杀了我。”
“我没有,云舒,你真的误会了,王爷进高山寨去救你,生死关头,我只是跟张大人说了几句,而且张大人也担心王爷出事,所以才……”
啪——
纪云舒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病美人身子弱,被这一巴掌直接甩到了地上,伏着身子,哭得快岔气了,身子抖颤,捂着发红的脸,无比震惊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纪云舒,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纪云舒立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紧拽着拳心,说,“这一巴掌,不是为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而打,而是为了你自己,希望能将你打醒,别再执迷不悟,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不会不明白。”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单凭纪云舒口述证词,根本无法断她的错,不然,她定会将证据一一甩在她身上。
面对纪云舒的指控,纪婉欣始终不愿意承认,委屈至极。
咽呜出声,“云舒,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你我一块长大,我是怎样的人,你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你我一块长大,我才相信种种事件,都是你能做出来的。”
“……”
“五年前,你因为衣裳被猫抓破,便命你房里的丫头将那只猫活活打死,三年前,你因为不满陆家小姐与你戴的头饰一样,便狠到命人在大街上剪了她的发,两年前,你乘着轿子前去寺庙上香,就是因为有人挡了你的轿,害得你不能上头香,你就掌了那人十个耳光,桩桩件件,还要我列出来吗?”
呃!
纪婉欣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紧着脖子将心中涌现的情绪咽了下去,说,“你若不愿承认,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今日,你我的姐妹情谊……”说时,她将自己的衣裙用力撕扯下一块,挑在修长的指尖上。
“如同此袍。”
手一松,那块布落到了地上!
纪婉欣彻底噎了声,连哭都忘了,心如死灰!
满脸绝望。
这时,县衙府的两个丫头正好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当即愣住了。
进去?
还是走?
便杵在了门口。
纪云舒也不慌,一脸冷静坐向桌边,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看了门口两个丫头一眼。
“纪姑娘不小心摔倒,怕是磕坏了身子,你二人将她扶回房间休息,再通知纪家的马夫,让他备好马车,纪姑娘身子不好,要回锦江了。”
两个丫头互看一眼。
“是。”
便快步进来,将地上失魂落魄的纪婉欣扶了起来,无意间看到她脸上的红印。
这哪里是磕的?
分明是打的!
五只手指印,清晰可见。
这纪先生还真的火大,连女人都打,想到此处,两个丫头都不敢多留,生怕纪云舒把火洒在她们身边,就赶紧扶着纪婉欣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