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放下的同时:“先将药喝了。”
没有回应!
“景容?”、
房间里并没有人。
里屋的床榻拉下了帷幔,莫若便一寸一寸的移了过去。
立在床边,将其拉开——
里面,空空如也。
莫若也不意外,只是叹气摇头。
“真是一颗顽石。”
悄悄从县衙府邸离开的景容,此时此刻,就身处在高山寨外!
马背上的他,身子绰绰、锦袍蒄姿,一手拉扯着缰绳,一手握住剑。
纵使有伤在身,也难以遮去他骨子里的气质和迫人的气势。
高山寨大门紧闭,碉堡上密密麻麻的站着山匪,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手持弓箭,就等着一声令下,便可将景容乱箭射死!
赵怀踏着那双虎皮做的高靴上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外面单枪匹马的景容。
讥笑一声,一只脚往土堡墙上搭起,手肘压在膝盖上。
就像教育局里的流氓地痞!
“老子还没给你送去消息,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堂堂大临朝的容王,身边竟然没有人。”
引来一阵哄笑!
显然对他王爷的身份没有半丝畏惧。
景容则冷眼看着。
忍着胸前的伤,薄唇轻启:“我是来要人的。”
“要人?”赵怀气焰嚣张,揎拳捋袖的指着景容:“你杀了我弟兄三四十人,这个仇我还没报,你竟然来跟我要人?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哪儿?这里是我的高山寨,不是在你高床暖枕的王爷塌上。”
“吼……”
又是一阵哄笑。
赵怀又道:“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拿黄金万两出来,我倒是可以放了里面那两个人,不然,我就让你们阴曹地府好相聚。”
“金银财宝,我都可以给你,我要的,是里面两人的安危。”
“条件还轮不到你来开。”
“你若是伤了他们分毫,我便将高山寨夷为平地。”
景容眼尾轻佻,手握剑柄的手加重了几分。
所说的话,绝非虚言!
赵怀喝声:“你有这个本事吗?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别说你想要人了,你也会死在这。”
景容:“你可以试一试。”
如同在赤裸裸的宣战!
“拿我的弓箭来。”赵怀手一招。
旁人立刻将赵怀的弓箭取了来。
那把弓箭做工虽不精致,却是个力量十足的弓,弓臂是用百榆做的,弓弦是生牛皮而做,富有韧性。
整张弓的弓心上,裹着一块玄皮,因为常年使用的缘故,已经磨掉了一层皮。
赵怀上了箭,将弓拉长。
对准了景容。
“如果你能躲过我这一箭,我便敞开我高山寨的门,迎你进来喝几杯。”
赵怀那只粗狂有力的臂膀肌肉隆起,手中的箭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淬着火焰。
随着他阴狠压低的眸一点点扣紧,弓臂越来越紧,弓弦拉到极致。
一触即发——
箭身火速脱离了弓身,朝着景容射去。
面对即将射向自己的箭,景容没有半点恇怯。
那双秉着寒光的眼睛,一寸一寸的折射出寒气来,势必要将那支箭冻折罢休。
赵怀沾沾自喜时,眼看要杀了景容。
哪里知道——
箭身似乎被什么力量阻挠,在射向景容的那一瞬,突然改转方向,射在了后面的大树上。
力道很大,直接穿树而过。
众人错愕!
赵怀见此,半个身子立刻都压了出去,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