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嘴角抽抽,赶紧与围观的人解释起来:“不好意思各位客官,大家别慌。”
“这都出了人命了,你们这客栈也太晦气了吧。”
“不不不,各位客官,咱们店那可是老字号了,这人在我客栈里上吊,这……这也是意外啊,各位客官,不如这样,今日一切费用,都免了,不过还得麻烦各位嘴上留情,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啊!”
掌柜的算是豁出去了!
这得多亏啊,可是没办法,百年老字号,还是得保住!
不过听说可以免了费用,大伙还是挺乐意的,也就都散了。
掌柜冒出一头冷汗,抬起手袖擦了擦。
一个小捕快查看了尸体之后,对张捕头说:“此人脖子上的勒痕有两条,一条是平行与脖颈处,还有一条是向上延伸到耳后的,应该是被人勒死后,将他制造出上吊的假象。”
张捕头“恩”了一声,将掌柜拉到自己面前,严肃的问:“谁第一个看到死者的?”
“是……”掌柜想了想,又把一个小二拉了过来:“是谁先看到的?”
小二这会还哆嗦着,滚了滚喉咙,手指着一个方向:“是刚刚住店的一位公子。”
“带我过去找他。”张捕头说。
“是是是,这就带你们过去。”
小二领在前头,张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在后头。
这会,卫奕惊魂未定,缩坐在床上,抱着纪云舒。
纪云舒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小声安慰。
“卫奕,没事了,别怕。”
“舒儿,那个人……是不是……是死了?”
她没回答他,眼神却沉了下来,回头看了景容一眼。
那家伙也正好看着自己,难得的眼神里没有嫉妒!
“张捕头,就在这。”
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
张捕头正举步进来,脚步都还没迈开,就被门口的琅泊拦下。
“什么人?”
“渝州衙门办案。”张捕头抄着一口官腔。
常人听到是衙门办事,自然配合,琅泊却面不动色,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家公子在里头,不容任何人打扰。”
“你竟敢阻拦衙门办事!让开。”
两人怒眸对视。
谁也不做让步!
景容丛里面走了出来,峻眼一眯。
看到景容时,张捕头似乎被他的气场给惊了一下。
直觉告诉他,此人不一般啊。
琅泊让开,毕恭毕敬站在景容旁边。
“渝州?梁大人的管辖之地,没想到,那老家伙还在当官啊!”景容嘴角微扬。
老家伙?
张捕头面色一顿,反而朝小二问:“是他吗?”
小二摇头!
张捕头这才与景容说:“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不是跟我们大人有交情,现在客栈里发生了一桩命案,客栈的小二说,是一位公子先发现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还请他出来,我现在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不方便。”景容甩了他三个字。
“这可是人命,总之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事情,我也一定要问,莫不然,是里面那位公子杀了人?”
景容冷笑一声。
“我都说了不方便,你想问,可以,明日一早再问。”
现在这个时候,卫奕都吓成那样了,问什么问!
张捕头虽然是个冷静的人,但是他身后的捕快可就不冷静了。
“唆嗦嗦”的全体拔刀。
景容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也拔了剑,两伙人马在门口对峙。
“可否,让我看看那位死者?”
细腻的女声传了出来!
纪云舒缓步而出从,面纱遮面,却看得出,她神情微拧。
张捕头朝她看去,上下打量一番,似有不屑。
“姑娘,这是一桩命案,不是挑胭脂水粉,死人,可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