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县太爷这会还在休息,昨晚在东郊村忙了一宿,刚眯眼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的衙役就来敲门了。
“大人,有人击鼓。”
县太爷翻了一个身,又没了动静。
“大人,有人击鼓。”
县太爷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了爬起来,穿好了官服官靴,慢吞吞的上了堂,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拍惊堂木。
“何人击鼓?”
堂下,两名男子身着华服长袍,一前一后的站着,前者眉骨透着贵族的英气,后者佩戴长剑一股勇气。
景容在堂上四处寻看一番,并不见昨日的那位小书生。
县太爷持久不见人抱上姓名,大拇指揉了揉眼,这才睁开,看清了前来的人。
那不正是昨晚在东郊村与纪书翰一同前来的公子吗?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县太爷按规矩还是问了一遍。
“大人,我家公子今日来,是找那位画师的,麻烦你叫她出来。”琅泊道明来意。
“找云舒的?”县太爷轻声嘀咕了一句,手里掐了一把算盘,抬眼说:“纪先生今天不任职,你们改日再来。”
“她人在哪儿?”景容出声。
“她在哪儿本官怎会知道,若没事,便赶紧离开吧,衙门外头的鼓可不能随便敲。”县太爷原本就没睡好,自然有些不耐烦了。
景容面无表情,朝琅泊看了一眼,琅泊明白,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亮了出来。
“刘清平,睁大眼睛看看。”
哎哟,竟然敢直接唤他官老爷的名讳!
县太爷大气,起身拿上惊堂木准备拍,却猛然瞧清了那块令牌上的字。
手里的惊堂木“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当即便提着官服,哈腰走下高堂,恭迎上去,双脚哆嗦,“扑通”跪下了。
“容……容王,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是容王驾到,有所怠慢,还望容王恕罪。”
景容瞧了他一眼,这小样,脸色倒是变换得挺快。
“不知者无罪,本王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就不用行大礼了,起来吧。”
“谢……容……容王。”
县太爷惊出了虚汗,双腿抖颤得厉害,半会才站起来,可身子却挺不直了。
“不知容王前来是……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