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绿性虽然活泼好动,但带孩实在没话说,逗孩玩的时候,一次带个都不成问题。
“娘,明日带小郎君和小娘出去吗?”晚绿问道。
“不带,婚礼乱了,又有爆竹之类,吓着就不好了。”冉颜觉得不能突然把孩带去那种吵嚷又陌生的环境,况且最近也不平。
逗着孩玩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冉颜去了前院,让歌蓝把管事们都叫来,吩咐了府内外的事情,主要是部署了一下府内的防卫措施。
上次萧颂身处危机,他是那么一个有手段的人,冉颜都无法保持绝对冷静,这个孩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倘若出点什么意外,冉颜知道自己绝对受不了,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
交代完一切,已经天色擦黑。
距离破案的期限越来越近,司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萧颂早就派人过来说今晚要彻夜办案,不会回来。冉颜将孩哄睡之后,便早早的沐浴休息了。
次日清晨。
冉颜醒来发现萧颂依然未归,梳洗装扮之后便去了冉府看看冉韵,等过午之后再返回到刘青松府中观礼。
刘青松的府邸与冉颜的家在同一个坊,只隔了一条街,晚上回来也不会赶。
为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冉颜这次也带了二十多个护卫。
因着晚绿和歌蓝各自有事情,冉颜便带了两个邢娘新调教的侍婢。
冉府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趁着早上还不算热,便将一切准备妥当。
冉平裕的财力在长安可能排不上名,但也算巨富了,这一点从冉韵的婚礼便可见一斑。满院几乎每个房间都摆了六个或八个冰笼,连轿、回廊上面到处都是冰,每个一个时辰换一次,所过之处丝丝凉意。
所以夏季成婚没有丝毫压力。
冉颜由侍婢引领,到了冉韵的闺房。
“夫人,娘,献梁夫人来了。”侍婢在门外通报。
正在给冉韵梳头的罗氏连忙放下梳,迎了出去,“十七娘来了,快进来。”
“婶娘。”冉颜想行礼,却被罗氏一把扶住,“可使不得,你如今是诰命夫人,哪里能朝庶民行礼!”
“叔、婶娘是我的长辈,又于我有大恩,情分自与一般不同,私底下便不论那些。”冉颜与罗氏相携着进了屋。
罗氏笑着轻轻拍了拍冉颜的手,打量冉颜一眼道:“十七娘为人母之后,才真是长大了。”
罗氏记得,第一次见到冉颜的时候,因觉得她有些冷傲之感,而且待人处事虽然很有礼貌,但难免显得过于生硬,再加上冉美玉的挑拨,所以罗氏打心里不喜欢她,而现在的冉颜,比起以前看起来要柔和得多,也变得会说话了。
“十七姐!”冉韵还穿着象牙白的薄纱襦裙,墨发如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赤脚跑了过来。
“疯丫头,马上都为人妻了,还这么没规矩!”罗氏轻斥道。
冉韵笑道:“还不是您给惯的。”
“你还贫上嘴了!”罗氏作势要打她。
冉韵缩了缩脖,拉着冉颜道:“以后我就可以每天去看个小家伙了,个娃娃很喜欢我呢。”
“好。”冉颜微微一笑,“倘若你肯牺牲赚钱的功夫来陪他们,我自是高兴。”
冉韵瞪大眼睛,“多时不见,十七姐居然会打趣人了,还笑了!前两天青松还同我说十七姐是面瘫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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