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六娘,如果她死了心最好,若敢耍什么手段,冉颜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唐朝风气虽然开放,男人有寻花问柳的权利,女人也有偷情的权利,有些妇人还公然在外面养面,但是这种情况在南方表现并不是很明显,甚至有些家族更如殷氏那般,礼教森严,齐六娘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对冉云生说出这个要求?
“你说的也是,是我着急了。”冉韵轻叹了一声。
两人原本关系就不甚亲密,即便冉韵现在心里对冉颜的看法有一丝改观,但冉颜有些寡言,况且她们之间心理年龄差距甚远,根本聊不来。冉韵坐了一会儿,与邢娘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冉颜让冉云生的两个侍婢也同她一并回了冉府,在这里枯燥乏味,尔冬和浅雪虽然不曾表现出来不耐,但跟着冉韵走时,却十分爽快。
邢娘把竹篓拎到廊上,一边拣菜一边倒,“娘,老奴方才在山下的时候见着桑先生呢。”
冉颜刚刚捧起书,听见这话不禁挑起眉梢,“他来这边做什么?”
“老奴问了,说是过来拜访云从寺的几位大师。”邢娘道。
冉颜颌,桑辰从小在寺院长大,记得他的师父法号是怀静,想必与云从寺的和尚有些关系吧。
这件事情,冉颜听听也就过去了,并未放在心上。
在这里等着救人的消息,冉颜有些不能平心静气,看了一会儿书,便带着小满去山上转转,想看看能否采到一些药。
山上草丛生,倒真是有不少药材,到晌午之前竟已经得了满筐。
“娘。”小满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道:“您有没有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窥视?”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时隐时现,冉颜也察觉到了,一直在暗暗留意,没想到小满也察觉到了,她话音刚落,冉颜便看见左后方一丛灌木微微晃动。
“娘!”山下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音。
冉颜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便看见一袭缁衣飞快地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冉颜拎起裙摆抬步欲追,下面那个声音却叫魂似的,“娘,娘!”
再看那一袭缁衣早已经不见踪迹,冉颜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把草药,朝下面丢了过去,“喊什么喊!”
小满惊讶地看着坡下,一袭灰布袍的清俊郎君,头上顶着几根草药,委屈地看着冉颜。这等形容,不是桑辰那只二兔又能是谁。
冉颜抬头揉了揉额角,压下自己一腔怒气,缓了缓声音,才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桑辰听冉颜问话,顿时喜不自胜,“娘,真巧啊!在下过来赏景,没想到会与娘不期而遇。”
冉颜环顾四周,淡淡道:“这里荒山野岭,你赏个什么景,小心劫匪杀人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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