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淡黄色繁花宫装裹身的女子,正一脸含笑的看着他。双眸中透出几分出尘的笑意,一双红唇缓缓的吐出了他熟悉的得话:“静儿见过皇叔。”
皇甫修看着眼前这无比熟悉的皇甫静,他恍若被雷劈着般的失去了呼吸。
“皇叔,是静儿了,皇叔回回神。”纤纤十指在皇甫修的眼前晃了晃,语笑若嫣嫣,正调皮的冲着他笑,这正是活脱脱的皇甫静。
“静儿,你真的是静儿吗?你怎么会在此,你不是已经远嫁去了昌邑吗?”皇甫修无数个疑问一股脑的抛了出来。问得皇甫静那肤如凝脂般的肌肤立即白了几分。
“皇叔有所不知,昌邑那贫瘠苦寒之地不说,就是让静儿嫁过去的皇帝老儿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都可以做静儿的爷爷了,皇叔难道忍心让静儿嫁去这样的一个地方,让这样的老头子糟蹋吗?”
看来不亏是一家人,连回答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如皇甫华一样,皇甫静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看到了皇甫静正俏生生的立在他的面前,皇甫修知道他们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无所谓了,就是现在得知了真情的真相又如何。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
皇甫修恼火于皇上与皇甫静两人瞒得他那么苦,若不是此次是由他出使昌邑,发现了这个秘密,恐怕皇上跟皇甫静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他。
对于他们对他做出如此见外的事情,皇甫修气不过的沉声道:“昌邑的皇帝是老儿吗,昌邑是那贫瘠之地吗?我看未必吧。因为……”
皇甫修话题一转,直视着皇甫静道:“静儿以为,当日来迎亲的护国大将军火翊人如何?”
“火翊大将军吗……”皇甫静脑海中立即闪现出马背上那笔挺坚毅的背影,那气慨,大魏的男儿千人也挑不出来一人足以可以跟火翊媲美的男人。
皇甫修眼睛不眨的着着皇甫静,一字一句的续道:“我只知道昌邑的新皇正是那当日来迎亲,护送公主和亲的昌邑国护国大将军火翊,而新皇刚刚册封的昌邑国的新皇后,那模样像极了本国曾经名操一时的柳太傅之女柳婧。”
“咣当”一声脆响,皇甫静正端起准备喝上一口的茶杯失手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柳婧那该死的奴婢怎么会有那么好命,当日和亲的对象不是昌邑国那又老又丑的拓跋正吗,怎么会是护国大将军火翊。火翊又为何会是昌邑的新皇,柳婧那又何德何能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皇甫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从她的红唇里吐了出来,就如刚才皇甫修询问她的问题一样,他们每人心中都有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想要从对方的嘴里获知答案。
她的反问已经让皇甫修得知了答案,都是已成了精的人,多年混迹于官场上的皇甫修,已经从皇甫静的反问声中猜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就是皇甫静让柳婧顶了她的身份和亲昌邑,虽然他还不知道养在深宫中的皇甫静是如何找上柳婧的,柳婧又是为何会同意顶着公主的身份和亲昌邑的,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顶嫁去了昌邑的柳婧已经是昌邑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