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飞平日里就不学无术,并没有听懂火翊想表达的意思。并不表示他的父亲陈阁老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能够被皇上送出免死金牌,又加封了一品侯爵的陈阁老,并不是靠裙带关系得到这一切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凭借着他的真本事而谋来的。
火翊尊敬陈阁老,却并不等于他会惧怕于陈阁老。
睨了一眼陈阁老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模样,火翊低声的不怒反笑。
今日是他人生中的另一大喜事,他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反对他的人而坏了心情。片刻,他才收敛起笑意,紧盯着陈阁老那比乌云密布还阴沉的脸,道:“陈阁老有没有想过,拓跋坚本是一年少的少儿郎,他甚至于连想过当皇上都没有想过。可是文武百官没有对比,无法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强推了拓跋坚登基,后果相信陈阁老也看到了。”
是非是传播得最快的消息,昨日才发生在皇宫里的事情,今日别说是京城,就是临近的几个省份,头条消息非太后欲谋害火翊大将军这件事莫属。
火翊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陈阁老的脸,他加重了语气:“拓跋坚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天下,更没有一个如何当好君王的谱,试问陈阁老还想要再拥立一位这样的皇子继位吗?”
火翊的话令陈阁老眼中的寒冷,一点一点儿的融化,他的心防也慢慢的被火翊诚心的解释而松动了一些。
他在等到火翊欲推翻皇室的消息后,就匆忙的赶了过来。并没有往更深层次的方向去考虑。
他开始以为火翊是存了私心想要当皇帝,现在听了火翊的解释,有些明白了火翊的苦心。再经火翊这么耐心的解释,他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火翊看着他脸上的坚冰有融化的意思,再接再厉的续道:“改朝换代之事,看着似乎是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可是细想想,人还是那些人。甚至于在朝为官的还是那些官员,不同的只是改了个称呼而已。对于昌邑国的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陈阁老这一回并没有如来时的那般咄咄逼人顶撞回去。还算是比较耐心的听着火翊的解释,并没有出言打断。
火翊见状,心中现出一丝喜色,能够和平解决的内部问题,最好还是可以通过和平共处的方式达到共识。
他道:“陈阁老再假设下有没有这种可能:无论是由哪位皇子继位,皇子们年龄都尚小。由这样的皇子继位,由于年幼的皇上没有自主的行为能力,极容易被他人左右皇上的思想,昨日皇上身故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八皇子如此,难保九皇子不会也被他人操控,成为新的一枚棋子。”
“大哥你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这皇帝大哥不干了,谁爱当谁当,咱们都解甲归田,谁有能力护得昌邑国的周全就由谁来监国好了。”
阿蒙达听了许久,早现出不耐烦之色,他们要拥护火翊当皇帝,谁敢不同意者一律罢官免职,看还有哪个官员敢出来闹事的。区区一个陈阁老,不就是仗着手中有一张免死金牌吗?杀不了他对付他的手段多了去了。还不放在阿蒙达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