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争议这个问题的时候吗?诚如阿蒙达所说,摄政王那是个闲职吗?你们只看到拓跋长在世时,他的跋扈,他的专政,可是你们有没有看到,如果不是他一心一意的打理着朝政,现在的昌邑国还能有这么的繁荣昌盛吗?”火翊的声音冷冷的压住了众人的议论声。
他说话即中肯也没有歪曲事实,很大程度的得到了一些亲近拓跋长的大臣的共鸣。
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认可了火翊的说法,拓跋长生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不然以拓跋正的好色荒废朝政,朝廷早就国不象国了。
火翊见尹斯林仅仅随沉着脸,不再反驳,于是再道:“你们比本将还要熟悉摄政王,你们自己说说看,这是一份美差吗?若不是美差,你们又为何那么耿耿于怀于本王摄政之事,若不是美差,那么你们岂不是更应该说服本将领了这差事,替你们服务。”
火翊的话令尹斯林哑口无语。他不说话,站在他这一边的大臣也不言语。
阿蒙达在心里冷笑着,这些人想跟火翊斗,也不看看有什么斗的资本。
丞相坐观尹斯林与火翊对峙了阵,见尹斯林落了下风,这才插话道:“就是没有这道圣旨,昌邑国也需要大将军的守护,老夫拥护大将军摄政。”
他心怀鬼胎,是他最初推选火翊组建了勤王大军与拓跋长对抗,现在他若是不站在火翊这一旁,一定会加深火翊对他的怀疑。他就是心里不愿意,表面上也要做出愿意的表率。
文官之首的丞相都开口赞同火翊摄政,一些还在观望的大臣也纷纷出列附和表示同意。
火翊这边的人更是占了绝大多数。新皇未立,摄政王倒先于新皇确定了下来。至此火翊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虽然他对于这份圣旨的出处还是心存疑虑。为了不在日后再引发对于这份圣旨的质疑,他在应下摄政王之位时说了一句:“今日在座的各位作证,即是皇上的意思,也得服从,在此还请各位兄弟留下印证,同意本将担任摄政王的在此按下手印,以此证明本将是受你们推选而接下的这一重任,而非是本王做了手脚硬是要担当这摄政王之位。”
火翊的提议,虽有要挟之意,却也说得过去,丞相率先在火翊备下的留据薄上写下了他的名字,阿蒙达随后跟上,吴一强等人也纷纷上前,签下了他们的大名,最后剩下尹斯林等人犹豫了一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签下了他们的名字。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跟火翊争斗的能力,只能是先选择明哲保身。
“丞相大人,现今最为首要的事情就是新皇的选定,国不可一日无君,必须赶紧把新皇的人选定下来,然后由新皇主持皇上与皇后的入殓事宜。”
丞相开口提议新皇的人选问题,这事立即让所有的大臣都噤声,等待着丞相的下文。
火翊冷眼看着丞相越俎代庖,按理说此时他身居摄政王之职,职位已在丞相之上。阿蒙达眼中已有了急色,正欲发作,火翊以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阿蒙达纳闷的望向火翊,不解为何他会让丞相出这风头。好像丞相目前是百官之首。
火翊微微的摇了摇头,阿蒙达只好压住心头的不快,不耐烦的听着丞相道:“昌邑国的传给向来是采取顺位制,由此顺下来,理应由八皇子拓跋坚顺位担任新皇。”
大殿一时哑鸦雀无声,选定新皇是朝廷的大事,他们不再象刚才选火翊担任摄政王那般的加入太多的个人主义。新皇一旦选定,就不能再改了,他们不得不谨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