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了一通话,听得火翊稍微的愣了愣,对方所言虽然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是这样的事情在他早年替昌邑国拓展江土时,时有发生。他已然记不清楚他灭掉了多少个小国,更不用提别国更小的不愿意归附于昌邑的民族,这些他都认,可是这掳了对方女人之事,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是对归附于他的女人来者不拒,可是那些可都是那些女人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中的。他一个也没有用过强,何来的掳人女人之说。更不用说还致使他的女人惨死的事情了。
火翊的脑海中细细的回忆起跟过他的女人,直觉个个虽然不是能说是疼爱有加,可是他也没有亏待过来她们,迎回府中时也都是让府里的管家比照女主子的用度来供养着她们,何来孽待她们之说,更别说是用强的手段把人给掳回来的情况了。
“你说我灭了你族人,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你亡就是我亡,早知如此又为何不归顺于昌邑,这点我不认了,却也不怕你来寻仇。可是你说我要了你的女人,又不好好待之,害得她死于非命,敢问你倒是说说看,我要了你哪个女人,她姓啥名谁,倒是说与本将听听,也好让本将就是死也死得心甘情愿。”
火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对刘守备阐述着一段历史,一段往事般的随意,他知道此时最好是别激怒于刘守备,也好让他对于之前制定的方案进行重新的部署。
“你去通知李权,带第一分队强攻手做好应战准备。记住,对方使用的是带火的箭把,让第二分队将沙袋的包装打开,做好以沙扑灭火把的准备。”
对方的的火把里浸透了燃油,不能用水灭之,好在他早已想到对方也会用燃烧的箭矢,早备好的应对了应对的沙土,只是届时会有同时十支火把一齐飞过来,希望他的士兵反应能快,即能躲开火所的攻击,又能快速的在火苗四处游动时及时的把火把扑灭,不让火势漫延开来。
火翊没有吩咐站于他身边的阿蒙达及陈校尉,这二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们二人不能动,一动对方却会怀疑他这方正在行动,若是没有了耐心与他对质,现在就发动进攻,那么他的人显得还是没有做好准备,一时应对会有些用忙脚乱,只要再给他片刻的时间,他就可以重新按改动过后的方案行事,那时应对起来会从容一些。
他一面与刘守备周旋着,一面小声的指使候于不远处的一名士兵, 让他去传话做好部署。
能够近身侍候的都是一些机灵有头脑的士兵,好名士兵很快俯到了火翊的意思,急急转身即下去通知各队人马做好应战的准备。
正如刘守备刚才所说,他这边是没有十名如他的内力深厚之人,可是挡下疾驰而来的火箭,若是他不能守住这瞭望塔,那么后面的战斗由于香港到对方进度的情报,他会非常的被动。
“姓啥名谁?亏你还问得出口,享受了她的甘甜,转眼间却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刘守备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更加的尖锐,他狠狠的瞪着火翊,再从火翊的脸上移到了阿蒙达的脸上,“你们还记得昌邑南面的莹落族吗?可还记得那个笑起来眉眼常常眯着眼的名叫嫦娥的女子。”
刘守备的声音忽然由尖锐变成了怨恨起来,“嫦娥是我的妹妹,一个天真无邪,走在路上连蚂蚁都舍不得踩踏的女子,就这样被你们带回了京城,却不能善待于她,让她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于这异国他乡。”他的声音又压抑而带有阵阵哽咽的颤抖。
火翊与阿蒙达对视了两眼,别的女子也许他们不会记得,毕竟他们经历的女子太多了,多到逢场做戏之后,大家各走各的。唯独这名唤嫦娥的女了,他们却是记得她的模样,只因为她的名字是那么的特别,让他们仅一眼就记住了她。
只是说到让她郁郁寡欢而死的罪魁祸首的人却并不是他与阿蒙达,而是嫦娥自己,怪只怪她爱上无心的阿蒙达,在得不到阿蒙达的回应之后,最终自己郁结而亡。
她可以爱上阿蒙达,却不能把得不到回应的爱怪罪于阿蒙达身上。在得知了刘守备叛国的原因,火翊已没有了刚才的惋惜与愧疚,他不欠刘守备什么。于公于私都不是他的错,要说有错,也只能说是强者为王,弱者为奴,没有什么好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