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的一道诱饵,众人皆知边境守护国门的将士在皇城里发生了兵变的情况下,早已人心已散,不知道自己在边境上的坚守最终是在替哪个皇帝做事,若是日后新登基的皇帝容不得他们,那么他们又何需如此的拼命,也就是做做样子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在没有外敌来犯时尚可,若是真的有外敌来入侵,相信若是没有了火翊的坐镇指挥,完全就是一盘散沙,人心已散何来的战斗力。
“将军,对方正是算准了当大魏国兵压边境时,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急赴边境而去,如此一来京城里勤王的主心骨离开,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左右摇摆的官员会投奔摄政王而去。”赵全沉声细说着对方的心思,虽不是亲身经历,也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对方定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那么,与元盛清联络的人的范围就缩小到了很小的范围了。”
火翊一字一顿的吐出他心中的浊气,他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几日前燕安灵才说出了丞相的秘密,说丞相与大魏国的护国将军元盛清有勾结,她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对方,现在就看到了与元盛清互通消息的密函,这一切若说是巧合那也难免太巧了一些。
“这个确实是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若我是拓跋长,我也会采取这样的战术,现在其时已经不是必纠结于是通过谁的与元盛清接上头,就是没有这个人,也会出现另外一个人。如此白白的请求敌国进攻本国的好事,任那元盛清无论是受到何人所托,都定会乐意效劳的。因此当务之急已经不是找出这个人来的的问题,而是如何在五日之内攻进皇宫拿下拓跋长,这才能从根源上遏制住大魏与昌邑的内贼内外夹攻局面。”
火翊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人选,他也自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拿下此人也是无用,况且主要的领头人拓跋长不除,还是会第二个甚至于是无数个代替拓跋长去寻求敌国的帮助的人站出来。与其防了这个防那个,倒不如釜底抽薪断了大魏对昌邑的惦念。
这封密函改变了火翊的作战方案,他本是想等待更多的人心所向之时,再做出攻进后宫,救出皇后及皇上,现今看来想要等着看清局势观望的人太多,多到大家不是相互打气同仇敌忾,而是相互观望等待坐享其成。
如此一来他并不介意给原先的朝廷来个大换血,这点他此时此时此刻才领悟了拓跋长之所以大开杀戒的原因。朝廷里的墙头草太多,不是对朝廷忠心的大臣还真的是宁缺毋滥。
“本将有一个想法,说与各位参详参详,看是否可行。”火翊扫了一眼此时聚于大殿内的吴一强、赵全、还有一脸憔悴的程子硕,他的夫人及孩子被掳之后,他等于是没有家了。就一直留守于刑部,说是那个家里有太多的夫人及孩子的音容笑貌,每人上角落里都有回忆,这此回忆刺痛的他的心都已快无法呼吸,他不也回府只能呆在刑部里。
“让我猜猜火翊想到的主意,是不是即刻对拓跋长发难,收复皇宫,将拓跋长绳之以法。”
黄书云优先于把他所猜测到的意思说了出来。得到了火翊看向他的一脸赞赏。
火翊冲着黄书云点头道:“本将正有此意,想要与大家说的也正是这个意思。与其几日后待元盛清做好了准备来犯,倒不如让他没有了来犯的理由。”
他想到的是必须在短短的几日之内拿下拓跋长,这样一来待昌邑国没有了两派人马相争之后,守家卫国的将士就知道了他们为谁而战,那些已经溃散的人心定会重新聚焦回来。尤其边境的将士大都本就是他的部下,在得知他们抵命抵挡的原因正是为了守护他们的主帅火翊时,无需他亲临现场,他也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那些边境上的士兵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替他守护昌邑的国门。
“正当如此,大哥何时怕过背叛了昌邑的任何人。人不犯我,不定不会犯人,大哥隐忍得够意思了,再不反击他们还以为大哥怕了他们。”阿蒙达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
这几日他一直在东城门那紧盯着那些来犯的官兵,也不知道这些是拓跋长何时又是隐藏于何处的兵马,他盯守了数日之后,早已没有了火翊的说要以怀柔政策安抚的作战方案,对于这些自以为是的来犯者,他的想法就应该灭了他们,以杀鸡儆猴的方式让拓跋长看看,敢与火翊对抗下场就该是灰飞烟灭。
“本官也同意阿蒙达的说法,将军你就下令吧,我们全听你的指挥,一其守在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倒不如攻进皇宫拿下逆贼,以正军威。”赵全也是武宫出身,全国的地方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虽然不排队山高皇帝远离京城较远的地方官员会阳奉阴违,但是只要京城保住了,皇宫是属于他们的,那就不怕地方官员还能翻出他们的手掌心。
吴一强了也拍峰前的书桌,严肃认真的骂道:“拓跋长这个卖国贼,他以为现在可以借助大魏的势力来瓦解将军的精力,却也不想想,这请神容易送神难,难道他就怕那元盛清假戏真做的长驱直下,一举拿下昌邑的国门要塞之地吗?”
他的声调沉而急,表示他的心情已经是极端的恶劣。被人斯上头来的这口气他不吐不快。
“敢问黄侍郎的意见,也是同意与那拓跋长一战吗?”火翊回头看向坐于他的侧面却极少开口的黄书云。
对于黄书云的感情,火翊那是五味俱全什么滋味都有。他曾经是火老将军最为得意的门生,也一直视火老将军如他的天,在火老将军离世后,他就一直怨恨于火翊当日为了整个大军而致火才将军于险境之中,这才致使火老将军伤重得不到及时的救助而亡,从那以的,他对火翊就一直是有搭不理甚至于有时还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