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父亲已经被救出来,此事当真。”燕安灵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柳婧趁她低头去抹眼泪时,撇了撇嘴,却在她抬头时又恢复了神态,还帮她抹了抹眼泪。
“燕小姐,你想好了,若是想回去,恐怕那假丞相还在府里,若是你被当在了人质,那就白费这一段时间安居于将军府里的初衷了。”
柳婧私心里巴不得燕安灵早点离去,也好方便她与陈岩交换消息。于公她又只好忍下性子的相劝燕安灵还是暂住于将军府里,等形势明朗之后再行离去。
“假丞相是由谁假冒的,竟然仿得如真人一般,待哪一天那人落到她手里,她定会让他连想死都觉得奢侈。燕安灵忍不住低声咒骂。
柳婧耐心等待着燕安灵回屋后,这才对陈岩道:“速速去告之将军,之前的策略做些变动。现在民生怨道,剑指摄政王,他一定会反。请将军先按兵不动,等待摄政王反了,再让将军以勤王之名杀入皇宫,如此一来定能得到百官的拥护。”
陈岩一怔,随即释然,柳婧的策略与之前的让火翊直接逼宫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却更能深得民心。想到此,他已经迫不急待的就要离府去通知火翊了。
百官集结于宫门外,只说了丞相被摄政王一直关押于摄政王府的秘室一呈时,都惊讶得不可置信。那个跟他们共事了多日的假丞相,难怪他们那时就有一种似乎是变了一个人的感觉。却原来还真的是假冒的。
他们平日里虽然对太子殿下多有微词,可是拓跋俟是名正言顺的一国储君,现在又是惨死于摄政王府的地窖里,他们满怀着悲愤,呐喊着让摄政王出来给个说法。
皇宫里的摄政王正在专注的在皇上的书房里翻找着皇上的私印。假丞相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道:“大事不好了,王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让你大惊小怪的,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拓跋长打断了假丞相的话,喝斥着。
“是,王爷。”假丞相的声音小了许多,唯唯喏喏的声音小了许多。
“什么事情,说吧。”拓跋长并未有停止到处翻动的动作,“到底藏哪儿去了。”他喃喃自语,早知道登基时还需要用到皇上的私印,他就不会那么早动手了。
“回王爷,宫外传来消息,兵部跟刑部手持皇后谕旨搜查了王府,并在王府里救出了丞相。”
“什么,是谁通的风,报的信,那么隐密的地方如何被翻出来的。”拓跋长正在翻找的手顿了顿。他之所以带出府内大批的侍卫护他安全,也是考虑到府里的秘室隐蔽得近乎于天衣列缝,这才放心的撤出了大部分的侍卫,他有着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