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该是在男人臂膀里享受一切的女子,在自己的夫君遭到不测之时,尚能挺身而出,她也算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了。只是可惜了。
吴一强目送着权凤急速而来,又急速而去,就像是一股风来匆匆,去也匆匆。也为她的遭遇感到心疼。他们各为其主,本就不干后宅女人的事。原本她就不该来承受这些男从之间争斗的后果。
权凤心系拓跋俟的安危,出了尚书府,又马不停蹄的往皇宫里赶。凭借着皇后的令牌,她得以在宫禁之时踏进了皇宫。
“母后,母后……”权凤一见到皇后,就忍不住失声哭泣起来。
看着一路风尘仆仆急跑进来的权凤,一直在承受着内心煎熬的皇后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怎么样,俟儿呢,怎么没有看到俟儿与你一块入宫。”皇后娘娘子死心的朝着权凤的身后看着,直到权凤从低声哭泣到放声大哭时,她才相信权凤并没有把拓跋俟带回来的事实。
“快别哭,快说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啊?”皇后看着哭成了泪人的权凤,心直往下沉,一整天心里那不详的感觉益发的加重了。
起初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想:拓跋俟是因为正在哪儿风流快活,所以才不知道皇宫里皇上昏迷之事。可是随着时间的飞逝,再如何的玩乐,这玩了一整天也该够了吧,况且太子府也是有着自己的门客的。这些门客会帮着他注意朝廷里的一举一动。皇上昏迷这等大事,太子府上的门生怎么可能不去禀报给太子殿下呢。
权凤此时的失声痛哭,让皇后心中的不安感扩大。她怒声道:“还哭,还哭,哭有什么用,快说说看,可有什么消息啊。”
权凤在皇后一声大怒喊之下缓过神来。压制着心头的害怕,把她出宫后寻找拓跋俟的经过说与皇后听。未了她又道:“母后,太子爷最后露面就是在摄政王府,还请母后下道谕旨,让刑部官员吴尚书去搜查摄政王府。”
她在摄政王府时不顾林管家的阻拦,执意请出了皇后的令牌,就是想先由她打个头阵,在她什么也搜查不出来之后撒走,摄政王府里的人一定会以为她就此罢休了,到时再由刑部的人杀个回马枪,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皇后没有立即答应权凤的请求,谕旨她是可以给,可是这么一来就算是正式跟摄政王宣战了。若是拓跋俟真的是已遭到了摄政王的毒手,她还与摄政王硬碰硬这样还有意义吗?
“母后,您可不能心软啊,哪怕是救不出太子爷,好歹也要让天下百姓知道摄政王的真面目,他就是坐上皇位也会遭到天下人千夫所指。”权凤是真的恨上了平日里最疼爱她的舅舅。口口声声说爱她,不会与拓跋俟抢这天下的舅舅,却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这也是她反而真心实意的站在了皇后的阵营里的缘由。
她看到皇后眼里那不明的色彩,猜测到了皇后的心思,她不由得道:“母后,万一,万一太子爷只是被软禁了起来,若是我们在还有机会救他的时候不作为,想必太子爷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的吧。”
权凤不顾她的身份,大声的喊了起来,希望可以由此唤醒皇后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