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拉住了权凤的手,道:“凤儿别急,既然已经吩咐了府中的侍卫去寻找俟儿,相信他们会比你还清楚平日里俟儿常去的地方,你就别回去,陪着母后在这宫里,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出来,也好有个人商量。”
皇上此时还躺在大殿里,人虽然是昏迷着,可是毕竟还是活着的。摄政王再着急也不会选在此时夺位,太子也还健在。摄政王若是此时逼宫,日后也会受到世人的指指点点,名不正,言不顺。
“不好……”想到此皇后已是惊得花容失色。正端起欲喝上一口的茶杯也失手跌碎于地上。
“怎么了,母后。”权凤从未看到皇后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候,她向来都是仪态万方,就是不喜也努力做出一副母仪天下的端庄。
“俟儿……俟儿……”皇后心慌得连话都说不全了。她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口处的衣襟,求助式的看向权凤,急声道:“凤儿,快,你即刻出宫,寻个名目去摄政王府瞧瞧,本宫忽然觉得心里好慌好乱,但愿不会的,不会的……”
皇后的慌乱感染到了权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完全没有了一血色。
“母后,不会的,不会的,舅舅他不会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是愚笨之人。摄政王若是想要那个皇位,那么他就得踏着拓跋正跟拓跋俟的尸体上位才行。否则后世之人会质疑他这皇位是抢来的。可若是皇上跟继位的太子都身遭不测了,那么他继位就明正言顺了。
权凤想到她进宫之前,遍寻不到太子,此时皇后又疑上了摄政王,连她自己也都相信了皇后的直觉。她的手比皇后的心还抖,全身就如脱力般的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权凤,凤儿,你醒醒,振作一点,若是连你也帮不到太子,那么我们就完了。”
看到权凤萎靡的状态,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她强忍着心头的慌乱,希望权凤能够即刻出宫去摄政王府里打探拓跋俟的消息。
权凤被皇后左右晃动,不久后也回过神来。她是将门之后,又跟着太子殿下多年,不能说是心肠歹毒,心狠心辣还是有的。短暂的惊骇之后,她站了起身,对皇后福了福,道:“母后放心,权凤这就出宫。”
皇后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她点头道:“拿着母后的令牌,保你任何时间随意出入宫门,你且速速回去,若是不没有俟儿的消息,就立即就前往摄政王府。”说着皇后把自己的皇后令递给了权凤。这块令牌见令如见皇后亲临。权凤知道现今事态紧急,否则皇后了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了自己。
她郑重的接了过来纳入贴身之处,拜别了皇后,急奔出宫的宫门而去。
皇后等权凤离开之后,自己才跌落于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当着权凤的面她不敢哭,怕哭着乱了她的斗志,直到权凤离开之后,她才敢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