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自己也心存疑虑,自然说服燕安灵,他只能对她说:“灵儿,你别心急,先休息几天,然后你自己去找太子殿下问问他的想法,看能否从他那儿得到一些线索。”
“知道了,父亲。”燕安灵有气无力的应着,父亲的推断太过于牵强及惊骇,她还无法从这样的思路中走出来。
她的双眼红肿,脸色苍白,丞相知道这已经是燕安灵最后的底线,再聊下去恐她过于伤心而气坏了身子。他不想现在把她逼得太紧,况且他自己确实也还是没有可以指证太子殿下跟此事有关联的证据。
“灵儿,为父知道你打小就有主意,这件事情为父也第一时间瞒下了你母亲,就担心她受不了而闹将起来,反而打草惊蛇。你觉得自己可以吗,若是可以为父就不告诉你母亲这件事情。”
“就这样吧,父亲放心,女儿可以。”燕安灵眼中的狠毒本闪而逝,让她狼狈至此,可千万别让她知道谁,否则就是真龙天子,她也会把这天给翻了去。
丞相满意的点头道:“你先歇息吧,此事急不得。”他知道,能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当然不会让他们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自己难为自己。此仇不是不报,而是得报时就是雷霆手段。
这一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也在暗中观察着。
翌日,燕安灵没有出府,她深居简出的得待着。若说是昨日太子殿下一时气愤暴走离开,经过了一夜的消化,他应该是该平静下来了。照常理,他该会过来探望她,给她安慰。
她等了拓跋俟一整天,从太阳升起时的期盼到日上三竿时的焦急,等到午时艳阳高挂时的煎熬,直到太阳落山时的失望。当夜幕降临之时,她已经彻底的伤心透顶。
“来人,备轿。”
燕安灵知道再等下去,她会发狂的,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她都要去亲自听太子给她一个解释。
拓跋俟今天过得也不踏实,白日里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这样坐立不安的神情落入到了太子妃权凤的眼中。
“爷,您这是怎么了。”
权凤知道拓跋俟心中一定是有事,而且还是难事。她希望可以为他分担,以显示出她的重要。
拓跋俟昨日装成一怒离开,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他担心丞相会来找他的麻烦,质问他为何见状不救。只是这件事情他是断断不能说给权凤知道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事,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权凤狐疑的看着拓跋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她正要再询问,想探听一下,却听到侍卫来报:“燕安灵来访。”
“什么,燕安灵来了。”
拓跋俟失声喊了出声,这让权凤心中的疑虑更深了。燕安灵来太子府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甚至于她还在太子府留宿多日,她与拓跋俟就缺一个仪式了。
权凤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她想到燕安灵背后丞相府的势力可以为太子所用,她也就忍着心中的不快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是默许了这件事情。
她知道如果不是燕安灵,也会是别家的女人,无非都是太子的女人,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那就准了太子跟燕安灵勾搭上了。为了太子的大业,她姑且先忍了下来。日后再秋后算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