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想让他与皇上产生出隔膜,那么那人的手段定不定只有这么简单就了事的。
拓跋俟迈开了步子,大摇大摆的走着,没有了锦服的装饰,也没有了随从的的招摇,只带上两名打扮成家丁模样的暗卫出行的太子,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公子哥们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拓跋俟正在行走的这一条街道,就是皇城里最为繁华的主干街道。一路上走来,他并没有再看张贴于墙上的字贴,也没有再听到刚才他听到了那种具有反心的歌谣。
走着逛着,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太子,脸上慢慢慢舒展开来了。看来此事还没有引起民众的注意力时,就已经让被他察觉,将此事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如此一来,事情那就好办多了,只要他多派出一些人马来四处巡逻,看到可疑之人立马逮,相信此事也就不会被扩散了。
直到那条主干道快让拓跋俟走完时,他的嘴角慢慢的噙上了笑容,看来此事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只是当他看到了远远朝他走过来的明止手中那一大把字贴时,他就笑不起来了。
拓跋俟不用问也知道,明止手中里拿的那一大把白纸黑字的大字报,不会是别的东西,定是那写着那歌谣的大字贴。
他的眼中现出一阵阵的冷意,本该是春意盎然的春季里,空气中也似乎因为拓跋俟的怒气而泛起了丝丝的寒意。
当明止走到了拓跋俟跟前,看到了他那紧握着双拳的手上,指关节泛起了青筋,他知道太子殿下定是怒极了。
纵然知道他的汇报会惹得太子殿下更大的怒意,他也不得不禀报。
“太子殿下,卑职出动了近十名的暗卫,悄悄的四处查看,发现许多街道的显眼处全部都贴上这些字贴。”
明止晃了晃他自己手中的那一堆纸,不用再展开来验验,拓跋俟也知道里面都写了一些什么。
“歌谣呢,可还有听到有人传颂。”心里直觉不好的拓跋俟询问起来。
“回太子殿下,这个倒是没有听到,想来是教会那些孩子唱这些歌儿,也不是需要时间的吧。”
明止说完,等待着拓跋俟的示下。
“把这些证物全部都扔给刑部去,一早让他们上门来扰坏了本王的好心情,也要让他们有点事儿做才成。”拓跋俟想到被人欺上门来,当作犯人一样的审判之事,就气上心头。
此时正好,他也有事需要刑部的人迟早破案。若是没有刑部的人上门去传讯于他,他还能够网开一面,就当是刑部已经尽力在查了。
自从有了那一档子事以后,他并不打算原谅刑部对他的漠视。
想到此拓跋俟才知道,刚才他进宫时由于心头阴郁,竟然连刑部派人进太子府传讯于他一事也忘记了询问皇上了。好在似乎皇上也没有谈论起此事,看来这事儿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