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与林东等人心中一痛,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等下场,他们悔却也只能认了。能在临死之前保下火翊的帅印,他们愿意领罚。
“万万不可君王。”火翊大惊,忙道;“王守备等人虽然有罪,可是罪并不至死。”
君王的决定令火翊与赵尚书等人心寒不已,就连老丞相也忍不住接口道:“老臣也觉得甚是不妥,接例顶多将他们逐出军营,对于军人来说,不能战死沙场,而是被国家驱逐,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
“丞相此言不妥。”拓跋长懒散的换了个姿势,不紧不忙的说:“君王严责这些弄虚做假之人,正是君王看重火翊,正在帮助火翊严整军纪,若是此事不严处,日后人人都任性胡乱而动,国家的体统将不保。”
“正是,正是如此。”尹斯林接口说:“君王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国的军队绝对不能容忍这等没有节操之徒。”
“还请君王收回皇命,臣愿意替他们领罚。”火翊眼睛望着拓跋正,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家卫等人被杀。
这时火翊有些怀疑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他以为他的帅印保住了,就能免于兵权落入拓跋长之手。就能保住国家免于落入有心人之手。
可是他没有想到,为了保下他的帅印,竟要牺牲近百名弟兄的性命。
若是知道君心如虎,他还倒不如就交了兵权。兵权可以再重新夺回来,可是这些人一旦命丧,却是再也没有机会再站到他的面前了。
拓跋长起身,走到火翊面前,直视着他,毫不客气地接道:“火翊你愿意替他们领罚,不是你的罪,何来罚你之说,难道你是暗指君王不是明君,尽做这等残害忠良之事吗?”
火翊也不示弱,紧接着回击:“还请摄政王别含沙射影,臣没有指责君王之意。”
“君王,臣的部下有错,是臣教导不力,若是要责罚他们,就请责罚臣吧。”火翊冲着拓跋正,昂首挺胸,等待着拓跋正的的示意。
拓跋长不顾拓跋正在坐,咄咄逼向火翊:“君王斥责罪臣,你却拦着。有罪之臣按你的意思是不能责罚,何况是你火翊口口声声无罪之人。谁敢罚你。”
拓跋长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拓跋正本就没有耐心,见火翊与拓跋长两人互不相让,更上令他烦上加烦。
他想重申他的圣意,可是对上火翊毫不妥协的态度,心中一抖,惧于火翊的能耐,话到嘴边不自觉的就改了口:“那就依丞相之言,这百名欺上瞒下之臣,军队里不敢再用,就逐出军队,永不录用。”
拓跋正的话令王家卫等人齐齐抬头,不可置信的欣喜于他们逃出一条性命。能够不用失去性命,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奢侈,至于被逐出军队之辱,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已不敢再奢求君王能够开恩。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开始欢喜,拓跋正补充之言传来:“火翊在此事之中,虽无主要责任,却也是由于你教导不利,你手中的京城护国军的兵权暂且交由阿蒙达统管,三个月后再看实际情况再定兵权是否交回你手中。”
“君王,此事不妥。”拓跋长抑制着气恼道:“臣觉得京城的扩国军还是交由臣弟代为保管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