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二百五十二章 依然信任(2 / 2)

“玉瑾,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不会是相聚于地狱里吧。”

睁开了双眸的柳婧一时还未能适应屋里的亮光,眼前还是有些发黑,就以为她已不在世间了。

“胡说什么呢,我蓝东的人,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的情况下,我看谁敢收了你的命去。”

看着一睁开眼就说着瞎话的柳婧,蓝东都没眼看了。只好出声提醒柳婧,她还活着的事实。

含笑如春,背手而立,正对着她笑的人,怎么那么像她的师傅。

“玉瑾,你看,连师傅都下来陪我们了。”

床上的人儿依然没有清醒,却知用手指向蓝东,一脸懵懂却又顽皮可爱。一时看呆了蓝东的眼,他痴痴的瞧着脸色依然苍白的柳婧,看得呆了去。

出手解开了柳婧身上被暗中点上的穴道以后,陈岩就算好了她醒来的时间,早就吩咐滢荷去取些温水的开水过来。他早从柳婧那干枯的嘴唇上,得知了她极度需要喝些水的的判断。

当滢荷半信半疑的取来了温开水,一进屋即看到了柳婧傻傻的指着她前面的人直嚷,那人好似她的师傅时,早忘了她端水入屋来的初衷。

她将水杯随手置于茶几之上,就冲到了床边,比玉瑾哭得还要伤心。

“你们都别哭了,黄泉路上有你们相伴,我们也不会寂寞不是吗?只是可惜我那美人师傅,我还没有学得他的半点手艺呢,白白可惜了他那手本事。”

半梦半醒之间的柳婧,放开胆子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初见蓝东时,就被他的容貌所惊呆了,她还从未有见过一个男人长得如此妖艳,比女人还美的。

“美人师傅?”

柳婧的话听在蓝东耳中,额头上只觉得一道黑线划过。他从未知道原来他在柳婧的心中,竟然被称之为美人。

“夫人,呵呵呵。”

柳婧的率性之言,逗乐了正哭成一团的玉瑾与滢荷。

她们两人齐齐看向蓝东,这一瞧倒也觉得柳婧的形容极为贴切。

屋时唯有陈岩淡定如初,无视玉瑾与滢荷的失职,竟然连喂水给柳婧的大事也忘了,只知道顾着在那瞎伤心。

他端起了水杯,扶起了柳婧,让她半坐半靠于床上,水才伸到,柳婧就饥渴得自主伸手就取来饮下。

一杯水全进了肚里,才后知后觉的看清楚了正站于她面前的蓝东。

“师傅,原来是真人呀。”

清醒过来的柳婧想到刚才她的那一句美人师傅,惊得立即滑入被中,伸手拉起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上,似乎如此一来她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她了。

“呵呵……”这一回笑出声来的是一向以冷情著称的蓝东。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的放松过了。

“师傅,不带这样笑徒儿的”一声细不可微的声音从被子里飘了出来。

“哈哈哈…………”这一回,连哭得最为伤心的滢荷也忍不住笑开怀。屋里唯有林福一脸郁闷的看着众人:有什么好笑了,大家都笑成这样,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师傅也满面笑容。这让天天想着法子逗师傅笑的他情何以堪。

“起来吧,既然醒了,就适当的起床活动筋骨,我可不愿意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自已又把自己给憋死。”

蓝东说着,又别有深意的看向陈岩。

陈岩的动作,以及他的举动。都一一的入了蓝东的眼。这个并不起眼的小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可是他的所做所为却是出乎于常人之手。他的身上怀揣着什么秘密,为何要如此的对柳婧相帮。这些都令蓝东对他很是好奇。

柳婧知道她无法一辈子宿在被子里不出来,敢做敢当。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才一把掀起了被子。让自己的小脸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师傅,谢谢师傅出手相救。”

蓝东能出现在这里,柳婧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为她而来。在即将清醒的阶段,她虽然眼不能睁,却是已经可以听得到外界的交谈。屋里众人的担心所言之语,她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她的心中暖意顿生,知道那么多人在为她担心着,才能那么早的苏醒过来。

柳婧才从被子中探出脑袋,就对上了蓝东那依然带笑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对他喊了一声:“师傅。”就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蓝东笑笑不语,只是走上前来,伸出二指搭上柳婧的脉搏,认真的凝神聆听,替她诊起脉来。

他诊得细致,屋里众人都屏住呼吸,怕扰乱了蓝东的分析。

直到蓝东一声:“无事了,你只管放宽心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注意再好好休息二天,就可以如往常般的自由行动了。”

玉瑾最先拍起手来。柳婧的无事是她最大的心愿。如果柳婧为了救她而落下病根,那她将无法原谅她自己。

玉瑾的欢呼感染到了众人,滢荷也止住了哭泣,笑开了颜。

“师傅,快快帮玉瑾也诊诊,她昨晚里一直被泡于池水中,那冰凉的池水怕是对她的身体不利。”

柳婧忽的想到了玉瑾,昨夜里其时伤害罪最大的还是玉瑾。她自己看着凶险,却由于被陈岩救治及时,倒也没事,倒是玉瑾被那贼人又是打又是反复浸于水中的,想来她的身体一定受损严重了。

“夫人,奴婢没事,真的没事。”

自从陈岩为玉瑾排出了体内的寒气以后,又为她输入了一些真气,玉瑾的身体反而比之前还健壮了些。

有感于柳婧为她的付出。玉瑾真心的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跟着柳婧这样的主人,才能有她的好日子。

将军府里的沐园,此时笑声一片,柳婧刻意的不去想昨夜之事,她想让自己先暂时的放松片刻,也不愿意众人太过于替她忧心。从事发之时想,她就知道日后她的生活恐怕是没有那么的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