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唾骂着她自己,竟然妄顾双亲的血仇不顾,只顾着维护着她自个儿的清白。
“说,你们是何人,将我掳来是意欲何事。”她将满腔的怒气都发泄于那人身上,一副只要那家丁不回话就给那人来一刀的想法。虽说她的木块不算是刀,但是此时却是可以当刀用的。她很庆幸,这庙里留下了许多用来燃火的木块,此时正好被她所用。
“我们,我们是昌邑国北面的巴蜀国……”其中之一的家丁才开口,就被另一个家丁踢了一脚,也就禁了口。
“不说是吧,不说,纵是我活不过今晚,我也要找个垫背的。”柳婧说完,手上用力,顿时那躺在地上的人脖子上就现出一道血痕。
“别,别啊,公主,我说,我说。”刚才那家丁看了踢了他一脚的另一个家丁,见那人脸上也慌了的模样,于是继续开口:“我们巴蜀国已经被昌邑国灭了,而公子那未过门的妻子被火翊抢了回来,送给了那匹夫阿蒙达,没几天可怜的夫人就死于非命了。
为了给夫人报仇,所以我们就设法混入了将军府中当上了家丁,而公子则在将军府周边住了下来。只要是火翊的女人,我们公子都不会放过。就如火翊他也从来没有放过我们巴蜀国的女人一样。
这份血仇就得以牙还牙,后面的事情,以公主的聪明才智,应该不用我再说了吧。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公主手下留情,放了我家公子,我们决计不会再寻公主的麻烦。
此事败露,我们也决计不能再回将军府中去了,请公主看在我们巴蜀国已经被灭绝的惨境下,放了我们公子吧。”
柳婧听完,心中自认倒霉,看来今天她的被掳,也只是个意外啊,只是因为她是火翊的女人,所以才遭来此横祸。
那两名家丁看着他们的公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心中大急。可是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查看。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急,柳婧更急。
柳婧撒出的是迷药,可是那药性的时间却是有限的,如果一柱香内她无法脱身的话,那人就会醒过来了。
她不认为待那人醒过来以后,她能控制得住这三个大男人,尤其是刚才那人露得那手悄无动作的就将她的衣袖如刀割般整齐的去掉,可见那人是有功夫在身的。
刚才她只是取巧,先假意露出小女子的柔弱才使那人愣神的功夫一击得手,待那人醒来。她就无能为力了。
庙里几人此时都一时成了僵局,谁也无法退一步。
却在此时,远远的传来人声:“将军,小人不敢诓骗将军,公主就是带往这条路上的。”
“小心仔细带路,别大声说话,免得惊了那匪徒,如若你报信有功,我自会好好赏你。”
当火翊的声音传了过来,柳婧的泪差点就落下了。
可是那两名家丁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在将军府中潜伏多时,自是知道火翊的脾气,如果被火翊抓住,那直接将他们撕成两半那是轻的了。
可是他们又不能丢下公子不管,如果没有了公子,他们还能逃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