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什么时候都想着我。”
“应该的。”
“你会打领带吗?”
“不太熟。”
顾垣解了两粒扣子,一把扯下原先的领带,冲着她笑,“现在你可以拿我练练手。”
“我打得不好。”
“那更得多练一练,以后我就靠你了。”
富小景低着头去翻顾垣的衬衫领子,正好把头发送到他嘴边。后来他的吻从头发落在她打领带的手指上,她垂着眼睛,心脏怦怦地跳,越慌越错。
她能抵挡来自他的一切诱惑,只要他俩的距离够远。
“别闹了。”
当富小景给顾垣的领带打结时,顾垣一把抱住她,把她掀到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地坠在衬衫上,时不时扫过富小景的脖子,她整个人痒得厉害。
“还没打好呢。”
“反正也得解。”
“你晚上赶着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顾垣的大拇指触到她的嘴角,“我喜欢你,不可能对你没任何欲望。我也想给你留点儿好的回忆,这次我不会让你疼的。”
“你上次还说忍一忍就好了。”
他的手把她箍得很紧,嘴上的话也温柔得紧,“这次我要让你疼了,你十倍还回来怎么样?”
就在富小景闭着眼想对策时,顾垣的嘴触到她的前额,“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她本来想说不要紧的,可现在并不适合逞强。
“先吃饭吧,我去给你煮元宵。”富小景挣扎着要从沙发上坐起来,却被顾垣按在那儿,他撩起她耳边乱发,在她耳边哈气,“你就这么饿?”
“嗯。”实际上她早早就吃了。
“我去给你煮。你吃药了吗?”
“没吃,抗生素吃多了也不好。我这种小病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她懒得去买药,而且搁平时这种小感冒不吃药也能很快自愈。
顾垣的手搁在她额头上,“你体温多少?”
“三十七度五?三十七度六?”
“小景,你在这儿猜数呢?”
他们住的公寓可以享受楼下酒店提供的一切服务。顾垣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马上送体温计和感冒药过来。
“等你感冒好了,准备一个药箱。”
“我其实是有小药箱的。”
“那就直接带过来。”
等体温计送过来,顾垣直接把它塞到富小景的腋窝里。他的手指无意间扫到她的胸脯,富小景的脸更烫了。
“你猜猜自己到底多少度?猜对了有奖。”
“别拿哄小孩子那套哄我。”
顾垣拧了拧她的脸,“好像你多大似的。”
富小景躺在沙发上,额头上敷着冰袋,顾垣在厨房里煮元宵。
“你吃哪种?”
“我都行。我吃不了几个,你不用煮太多。”
富小景在华人超市买的生姜和红糖恰好派上了用场,顾垣直接拿来做了姜汁汤圆。
白色骨瓷碗里盛着血红色的姜汁,细细密密的姜丝排布在透明的冰皮汤圆间。
不得不说,顾垣的厨艺……实在是差得要命。红糖和姜丝都放多了,又甜又辣,顾垣还一勺接一勺地把姜汁往富小景嘴里送,辣得她直咳嗽。
他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去抚她的背,“除了发烧,还咳嗽,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要不咱们先把药吃了吧。”
“我不想吃药。”富小景抿抿嘴,“我也不想再喝了。”
姜丝实在太辣,辣得富小景眼泪在眼眶打转。
眼泪刚到眼角,就被顾垣拿手给抹了,“你还哪里难受?需要我打911吗?不用担心急诊费用。”
富小景很不合时宜地想起2012年的最后一天,“我不是难受得要哭。主要是你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动的。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你眼睛又眨了。”
“你不信我说的?”上次顾垣说她撒谎时会眨眼。
“我信。你再喝两口。”
顾垣继续将难喝的要命的姜汁往富小景嘴里送,富小景只好强撑着笑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