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拉锯一些时候。
但是凤家下面小辈们,却因为沾染了谋逆的事,不得不辞官的辞官,外任的外任。
以及很多人家, 不是小辈沾上了瑞王,就是家中与死去的逆贼有些关系。
朝中人也不傻,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懂呢?
可惜,华阳王如今大权在握,想要反抗,怕也是不成了。
宫中,福宁太后也是一样忧心忡忡。陛下身子还没好全,如今更是虚弱。
昨日才起来过来请了个安,就又着凉了。
越发虚弱的不像话。
她天天照顾着,担心的要命。
至于凤太后那边,虽然恨极了华阳王对凤氏逼迫,却也无能为力。
她如今唯一的心力,就是护住两个年幼的孙子。有心也无力再去算计什么皇位了。
瑞王谋逆案,一审就是半年。
瑞王圈禁,府中众人都没动。
王传英当时死在了谋逆那一夜,但是也躲不过诛九族。
商静伤了腿,本来不是太严重,但是他当日就被丢进了大牢,自然没人给他看伤。
一条腿就废了。
如今,被人拖着去了菜市口。
他也是一样诛九族。
至此,瑞王谋逆案告一段落,斩落的头颅比之当年先帝登基之前那一场三王之乱还要多。
阮英招本性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的狠辣。
经此一役,野心昭然若揭。
可此时,没有谁能够与他抗衡。
林太师忠心不二,可阮英招并没有对陛下如何。
他也有一大家子呢。
肃国公三辞后,终于告老。
保留国公爵位,却没了官职。
几个儿子,辞官的,贬黜的,孙辈更是本来也还没像样的官职。
凤家想在起来,几十年内都不可能了。
裕王从宫中回府,就坐在前院书房沉默。
康氏过来,被请进去。
“王爷还病着,怎么不爱惜自己。二月天,冷得很。这书房里也不点火。”康氏叹气。
“是我疏忽了,走吧。”裕王起身拉着康氏:“你还怀着孩子,怎么过来了?”
“是下面人请我来,说王爷回府就把自己关起来了,火也不点。”康氏道。
“我只是忘了,大约是我脸色难看,他们也不敢点火。都是傻的。”裕王笑了笑,牵着康氏回到他的寝殿。
“我方才出神,是想陛下。陛下自打去岁得了时疫又受惊后……身子很是不好了。”裕王摇摇头。
“陛下还小,这可如何是好?”康氏蹙眉。
她也知道,裕王是不会有希望做皇帝的。
可要是再有变化,她也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