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招伸手将人拉起来拉过来抱住:“娘子,咱们不吵架了。”
“哦。”沈昳道。
“别气了,我错了。你怎么会不疼孩子呢。”阮英招抱住她在她脖子上蹭了几下:“是我太在意了。”
沈昳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在他怀中。
心里叹气,不是我不懂,究竟是你不懂。
我知道你如今对我是情根深种。
只是你们古代男人啊,不懂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该是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如容若一般,念着亡妻,情深不寿。
却还有姬妾,知己。最后还留下遗腹子。
更不想如管道升一般,图留给后人一个恩爱之名。却每每提起,总要说起那首令人伤心的《我浓词》。
瞧啊,我只写了一首词,就将人到中年,想要纳年轻貌美妾室的夫君拉回来了。
谁人能在意管道升彼时心里那根刺,会不会日夜扎的她痛不欲生呢?
在沈昳看来,便是卓文君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都不够决绝。
她要的,要更纯粹。
阮英招不懂,这不怪他。时代如此。
他们这样的男人,大抵是深爱某个女人,也不会觉得与别的女人有什么就算背叛。
沈昳觉得有点好笑,其实他已经做到一个夫君能做的最好了。
所以她伸手摸阮英招的头:“我以后吵架时候注意。不说伤你心的话。”
“还吵?”阮英招仰起头。
“那你说呢?我脾气不好,你也没见多好。”沈昳白了他一眼:“吵架就当面说清楚,别带气走。你这一甩手,我只会更怒。反正这是我正院对吧,你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横竖我不能甩手走人对吧?”
阮英招长叹一口气:“我真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他疲惫的抱着沈昳:“我错了,真错了。”
沈昳正要说什么,就感觉不对劲。
“啊,你咬我?”
下一秒,就被扛起来:“不光咬你,还吃你呢。”
“消停会吧,昨晚就折腾过了。”沈昳捶他。
“休想,你就打我,看看能不能把我打死,打不死你就完了。”阮英招冷笑。
打是打不死的,这会子要真打,那今天真的要闹翻脸。
最后被丢榻上后,沈昳索性认命了。
自己开始解衣裳。
阮英招十分满意她识趣儿,低头咬住她嘴巴好一阵,又道:“早这么乖多好。”
沈昳心里冷笑,呵,你给老娘等着。
这一天下午,屋子里一直都不和谐。
先是两口子吵架不和谐,后头就是……
大概是王妃输了吧,哭唧唧的不和谐。
谁也不敢进去看。
到了吃晚膳时候,沈昳是被抱着喂的,她坐不住了。
她一句抱怨都没说。
阮英招见此,十分愧疚,又得意。
这个得意,持续到第二天早朝。
早朝的时候,华阳王的靴子破了。
怎么破的呢,沿着鞋帮子和鞋底的交汇处,整个开了。
华阳王十分不体面的露出雪白袜子,就那么站在大殿上。
又不能说,又不敢动,袍子盖着脚。
好容易熬过早朝,刚要去找靴子换,一激动,一出门,第二只也坏了。
阮英招扶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