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快过年了,回娘家做什么?”阮英桥一把拉住她:“别说什么和离的话。你容我想想。”
毛氏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这还要想想,真出息啊。
沈昳这边被扶着上了马车。
“夫君,为他们动气不值得。”
“我只是想着我母亲当年。裹挟进那些事中,她是不是生不如死?”阮英招叹气,抱住沈昳:“是我不孝。”
“去了的人,总是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总是我说过,她有一万个无奈,也没想把你弄掉。不然小产还不容易么?你想想于锦。”沈昳道。
“就为了母亲受苦都要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你就该知道,你不是累赘。”
阮英招长长的叹口气:“娘子真会宽慰人。”
沈昳知道,阮英招和怡康侯府的事,跟自己跟沈家的不一样。
他也有恨,可更多的是无奈和茫然。
他固然不是怡康侯亲生子,却在怡康侯府长大的。
恨也恨的不清晰。
大概就是原谅不了,也深恨不起来。
怡康侯有今日,也就够了。
两个人回府后,卢氏就命人拉着阮英奇的棺椁直奔皇宫。
棺材自然进不去,她就跪在宫外求见。
大年根底下的,这就很吓人了。
不出三刻,宫里就传遍了。
陛下亲自见了她。
随即就将侯府二公子阮英杰下狱。
不管怎么说,谋害嫡子是个大罪。
谁管你是不是不小心?
这个年,怡康侯就别想过好了。
整个侯府直接被关起来,查明后再说。
卢氏暂住庄子上,阮英奇还小,办不了真正的丧礼。
卢氏就做主,直接将他埋在了庄子上,竟是也懒得进他们家祖坟。
何况,不满十五的孩子,也进不去。
除夕夜,华阳王府两口子自然是在宫中宴饮。
沈昳七个多月的身子,已经很笨重了。
穿上大礼服,更是累的不轻。
大殿中还是那么热闹,少了谁都不耽误热闹。
今年少了的人着实不少,如今又少了一个怡康侯。
今年这个年,真的是累死了。
初二开始,家里就拜年的不断。
没法子,地位高了啊,沈昳就不用起身,以微笑为主。
终于忙完了,就连元宵节都没力气出门了。
没法子,肚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