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不知,来人也只说是疾病。”紫竹道。
“这时候疾病过世?”惊春蹙眉:“这也太巧了吧?”
“咱们家与曹家没来往吧?”沈昳问。
“平时是没有的,不过上回咱们家设宴,曹家送的礼不轻。”惊春道。
沈昳叹气:“就按着规矩来吧。”
有些牵连,就给上香烧纸,也不能怎么样了。
“临王是丝毫不管这几个孩子了。”别说这几个女儿,就是庶出的儿子们,不也全丢了吗?
要说狠心,临王也算一等一。
那两个嫡子也不是东西,自己的亲娘也不管,子女妻妾一概不管。
“这可真是做大事的人,心狠手辣。”沈昳冷笑一声。
“只是可惜了女眷们,她们能知道多少。如今想来,临王妃能去了,也算有福气吧。”繁星道。
众人感慨一阵子,终究也只是感慨。
如今这关口上,别说是一个临王府二姑娘,就是阮環那,沈昳也不敢派人去。
去了也进不去。
另一头,阮英招一行人急行军,十几日就到了西北。本来想着见了楚家父子还有机会说点什么。
没想到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同行的贺将军有密旨,当场就叫楚家父子交接兵权,继而将人送回京城。
说是送,实际就是看着。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父子就已经失去先手。
除非此时,他们也肯登高一呼。
可这显然不可能,他们也不愿意。
阮英招只能送他们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们送回京城的信,比临王造反迟了七日。不过既然你们回京,好生跟陛下解释便是了。总会说清楚的。”
一听到迟了七日,楚家父子已经清楚了。
此时也无话可说,楚黎拱手:“只求……诸位将军看顾家母。”
众人都应了。
楚家父子前脚走,后脚胡广成就皮笑肉不笑:“都说华阳公在朝中朋友多,今儿看,可不止朝中。楚家父子牵扯的事儿多,您方才说的话,可很是有些意思呢。”
阮英招回手就是一刀。
胡广成吓得嗷一声就跳起来了:“阮英招,你要如何?”
“哦,胡大人担待,我就是个莽夫,失手了。”阮英招皮笑肉不笑。
胡广成手抖的筛糠一般,却不敢说话了。
他心说你等着,爷爷一会就参你一本。
出来后,贺将军笑了笑:“你也是年轻气盛,这等人……只怕他要记恨。”
“随他记恨,我虽然年轻,却不信楚家会造反。这等小人,为自己的利益,里外穿插,不知坏了多少事。叫陛下知道我们不和也是好的,免得他调头又来坏咱们的事。”
“这倒是,这人仗着是太后亲眷,很是横行啊。”
于将军哈哈笑:“什么东西,不怕。老楚就吃亏在不说话。当将军的,光会打仗就够了?要能早些觉悟也不至如此。”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嘲讽的,眼中却又有深刻的无奈和愤怒。
都是做将军的,谁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可谁又不是一家老小家族呢?
阮英招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如贞庆帝所言,并不是少了楚家父子,大秦就不行。
刚换将的时候,下面人也有些意见。
但是只打了一场反击战,他们就服气了。
于将军和贺将军都是厉害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