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起了怀疑之心,就会放大一切。
“楚黎或许不知这些,可是有朝一日,楚家如果面对陛下的打压甚至治罪,他们是选择安静去死,还是搏一搏?若是临王真生了反心,那他楚家还解释的清楚?”
皇帝本就忌惮大权在握的楚家,如果面临生死,临王给一条不一样的路呢?
东翊摇摇头。
真不愧是皇家的人。
“好好盯着吧。”阮英招也是轻叹:“这宁京城里的局势,是越发复杂了。”
“您不告诉陛下吗?”东翊问。
“如今我能说什么?不过都是臆断。一个不慎,反倒将楚家葬送了。”阮英招揉着额头:“得好好想想。”
“那四殿下呢?”
“也得想想。如今先看宋御医和李御医这边查的怎么样。别的事,也要慢慢来。你把人铺开,慢慢查。”只不过,对方那么隐秘,也不好说能查到。
“也或许不是临王。”阮英招道。
不过说是说,他们俩都清楚,再没有那么一个人了。
李御医的家乡确实有问题。
他为自己的爹娘修了墓地,极尽奢华。这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百年之后的。又在乡下置办了宅院,也是绝无仅有的规格。
他一个御医,八品官罢了,就算是将来回乡,也没资格用这样的墓地和宅子。
光是这个,已经违制,还有什么好说的?
贞庆帝看过奏报,哼了一声:“继续审。”
阮英招应了。
第二轮的严审,挖出来的东西就多了点。
不过证据依旧是直指四皇子。
他们两个都被打废了,那一双腿不可能好了。
可还是咬死了就是四皇子派人给他们暗示,叫他们欺瞒陛下。
至于说陛下的身子,他们就咬死了不承认,只说陛下无事。
贞庆帝也是这时候秘密出宫,只带着邹余和阮英招,在宁京城一处医馆看郎中。
被请进了里间,老郎中给贞庆帝把脉后皱眉:“这位先生您这脉象,像是毒,又有些不太想。老朽行医一辈子,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您且稍等,容老朽再查。”
贞庆帝点头。
由着那郎中将他双手都把过。
老郎中皱眉:“可否取您几滴血……”
“不可!”邹余忙阻拦:“我们老爷怎么能……”
“无妨。”贞庆帝摆手:“要从哪里取?”
“这,只需中指血便可。”老郎中心里也突突,这人怕是来头不小。
贞庆帝看阮英招:“招儿,你来吧。”
邹余担心死了,可也不能阻拦。
阮英招点头:“是。”
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腰间的佩刀拔出来一点,将贞庆帝的手指拿起来,在刀上划了一下。
顿时鲜血如注。
那郎中忙用小瓷瓶接了。
等接了三四滴后就忙道:“好了好了,这是上好的白药,给这位先生敷上就止血。”
阮英招手脚麻利的给贞庆帝将手指包扎了。
“你可凭着这血观察出我中了毒?”贞庆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