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深吸气:“如今该怎么办呢?先生可有什么高招?”
“有。殿下不必着急。以今日看来,陛下是不信您会那么做的。您只需找好时机,与陛下说实话。您只是个皇子,手中没有兵权。陛下对您的忌惮无非就是少壮两个字。只是陛下皇子就这么几个。他最看好的,始终是您。”云先生道。
“先生的意思是,等着?”四皇子深吸气。
“是。等着,反击。您如今示弱,就是被人谋害。背后不管是谁,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那时候再反击便是。您身上有功劳,总有封王的一日。”
四皇子坐下来,又深深吸口气:“先生没看见,今日父皇昏厥,只有华阳公得以近身。父皇可真信得过他。”
“那又如何?”云先生问:“这与您的大计有什么妨碍?陛下疼爱华阳公好,还是移情幼子好?”
四皇子许久后笑了笑:“先生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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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英招是快要黄昏时候,接到了密令。
来见他的,是陛下跟前的太监冯元。
“冯大人怎么来了?”阮英招笑了笑拱手。
冯元一笑:“华阳公折煞奴婢了。陛下有句话,叫奴婢带给您。”
阮英招就要跪下:“臣领陛下口谕。”
被冯元托住:“陛下说叫您不必跪着。您听好了,陛下叫您严查今日两位御医。不必惊动,查清他们受了谁的指派。”
阮英招大惊:“这……是,劳烦大人转告陛下,臣明白了。请陛下务必好生歇息。”
“好说,奴婢回去定将您的话送到。”冯元笑了笑就走了。
来去匆匆。
紫宸宫中,皇帝听完冯元事无巨细的汇报:“他聪明,定然明白了。”
“是,华阳公当是明白了。华阳公规矩最多,一听您的话,就要跪下来。是奴婢托着才叫华阳公免了。”冯元面无表情的道。
皇帝欣慰一笑:“这孩子。”
阮英招这边回府后,就叫人传话给沈昳:“跟夫人说,我晚一点过去吃,她饿了就先吃。”
书房里,阮英招说完了今日之事,凌泉蹙眉:“这是什么意思?陛下不是被四皇子气的?”
“陛下还没到七老八十,怎么会为这点事就气成那样?”东翊摇头:“去年遇刺都没这样。”
“那这事……我就看不懂了。”凌泉摊手。
“今日我看着陛下诊脉时候,就有些奇怪。邹余那老太监也有点奇怪。”阮英招轻轻敲桌子:“既然陛下叫我查,那就查。要是这两个御医有问题,那就说明陛下身子也有了问题。”
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东翊点头:“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不管查出什么,保证不走漏风声。”
“对,这事还是东翊办吧。”凌泉道。
“嗯,你们俩商量。我去后院了。你们俩自己吃吧。”阮英招起身走了。
后院里,吃过晚膳,阮英招就将这事跟沈昳说了。
沈昳想了想:“既然是这样,就是陛下知道那两个太医的话有问题。今日的事,陛下自己有几分气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那就是说,他根本不至于气到昏厥。”
“啧啧,这一说,问题大了呀。”
“环环相扣。”阮英招皱眉:“七皇子谋划这么深?”
“七皇子能动陛下身子?贵妃不可能帮他做这件事吧?”沈昳问。
阮英招摇头,那肯定不可能。
所以这事,真是越想越蹊跷。
“水太深,底下有什么,还真不好说。”
只能是,叫子弹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