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被说晕乎了,点点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老道士呵呵笑,心想人是不能改命,但是人可以不认命。
人啊,渺小脆弱,却又坚韧强大。
顺境能走成逆境,逆境也能走成顺境。
夭亡可以成为新生。新生也可以是夭亡。
命运当头,端看你有没有勇气,肯不肯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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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怀意和于锦的离开,京城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没有了固国公府层出不穷的热闹瞧,大家寂寥了不少啊。
何况,二月初,陛下要还北巡。这一走,京城里勋贵不知要带走几多,更要寂寥。
华阳侯府花园里,今日天气不错,可这还没出正月呢。能看的,也只有梅花。
毛氏抱着手炉笑盈盈的跟沈昳说话:“大嫂嫂不知,前儿咱家大姑娘又闹回来了。说是跟姑爷闹气。正赶上侯爷在家,三两句,把侯爷说恼了。狠狠的骂了一顿……”
沈昳挑眉:“这回又是为什么?”
“说起来,这也不是头回了。之前小闹就算了。这回说是不敬翁姑。”毛氏摇头:“一个姨娘生的,二姑娘出嫁后,安安生生,回娘家也体面,如今也怀孕了。就这大姑娘,回回都闹成这样。至今肚子没动静,倒是能闹事。”
“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侯爷不是宠爱么,大抵是惯得。”沈昳道。
“那侯爷如今可后悔了,哎……大伯和大嫂嫂搬出来不知道。那边如今事多的很。我是不愿意插手的,凡事让出去。叫他们闹吧。”毛氏道。
沈昳听着毛氏这话,就知道她专门给自己来送消息来了。
其实有些消息她也知道,但是总归没这么细致。
她便问:“是怎么了?有什么好闹的?”
“还不是因为侯爷想请封。按说,嫡子袭爵,我们是没意见的。咱们家的嫡子七公子也十来岁了。可侯爷的意思,是想给二伯请封。这夫人还能高兴?一来二去的,闹的就很是没意思。”
“二伯的姨娘林氏,跟大姑娘二姑娘的姨娘马氏凑一起了。也是不容小觑。老太太一天天的断官司都够了。”
沈昳哦了一声:“既然二叔可以,那三叔不是也可以?”
“大嫂嫂可别说这话,我们家那个是一早就拒了。上头有兄长,下头有嫡出的弟弟,何必呢?说起这个,还得感谢大伯,好歹给他谋求个官职。以后也算有出路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阮英招就走了路子,给阮英桥弄了个七品的承事郎。
虽然是个散官,可他有没有功名。先混着吧。
总要有些资历才行。
毛氏他们也很知道这好处,至少怡康侯要想将两个庶子一次安排好,那也不容易。
二伯那个大理寺评事不也只是七品么?
侯爷入朝多少年了,想给自己儿子走门路不也就那样?
毛氏很清楚,正是因为自家夫君走了华阳侯的路子,导致如今怡康侯有意见。
而自家夫君顺势又推拒袭爵。
这一来,二伯也没话说。
怡康侯也不用费心了。如今府里就算是人头打成狗脑子跟他们夫妇也没关系。
也因此,不管是哪一方,对他们夫妇都还不错。
毛氏如今是真的明白置身事外的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