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子,也是满头包。
他出手,自然是最好杀了老四。那后头的事再说。可如今老四没事,他自己的人手还折了进去。
可见这一批人,不能活着回来的。
自然都要死。
他是太子也不是轻易能培养出那么多人。可如今陛下盛怒,还要严查。
他怎么不紧张?
宋德福此时就是来救他的。
他还有什么不听?此时把这个锅甩出去是最好。
“眼下只有两件事,一是那些个人,一个也不能活着了。那两个被拿下的尸首不要紧。查不出什么了。”死人了,就是再查出多少,难不成还能来与太子对峙?那都可以作假的。
“第二件事,就是要推个人出去。宜早不宜迟。”宋德福道。
“那……父皇怎么会信?”太子紧张。
宋德福叹气,心想您可真是那烂泥扶不上墙。
您要陛下信什么?无非是没证据,或者来个说得过去的结论就是了。
皇家兄弟互相谋害,还要钉是钉铆是铆?
“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娘娘一向看得远,您就照办吧。”宋德福甚至懒得解释。
说多了,他大概会以为以后还能这么做吧。
太子点头,人选倒是好选。
再是愚蠢,他也是太子,身边人不少。
以家人威胁,总有人选择保护家人。
于是,等四皇子回京这一日,陛下这里也查出一些端倪。
桩桩件件,直指东宫。
可也是这时候,脸色难看的皇后带着太子来回话。
太子哭的一脸泪痕,说自己御下不严:“竟不知,跟我儿臣多年的统领,竟有这等心思。他一死了之,竟不知这些年还做了多少事……”
太子哭着将一封带血的信递给了邹余。
贞庆帝看着太子,不说话。
邹余将信送上,他也不看。
许久后,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忠心的统领啊。皇后,你怎么看?”
“此等忠心,乃是愚忠。犯下大错,罪不容诛。”皇后跪下。
“呵呵,皇后一向是严苛的。”贞庆帝嘲讽:“那不知太子此番如此御下不严,又该定什么罪?”贞庆帝逼问皇后。
皇后心里一紧:“回陛下,太子御下不严,实乃过错不小。也该罚。”
“过错,呵呵。”贞庆帝坐直,收起笑意:“太子你自己说,你还做了些什么?别怕,好好说。”
太子也是浑身一抖:“儿臣没有,父皇,儿臣没有啊。”
“没有?这刺杀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还刺杀了谁?刺杀了多少次?嗯?”贞庆帝看着他,像是始终带着笑意。
太子心又是一紧:“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这回不是儿臣做的,父皇明察。”
皇后低头蹙眉,心里不知想什么。
殿中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好了,太子先回去吧。”贞庆帝忽然道。
太子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这就……过了?
贞庆帝对他笑道:“去吧,朕与你母后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