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告诉祝妈妈,开库房,把府里太过艳丽的东西先收起来换上素色的。你们把我的衣裳都换一换,先找出素的来,防备着要去吊唁。再派人去沈家说一声。”
宗室里的事,外面一时间可能不知道。
惊春应了就去办,这倒也容易。
等阮英招擦黑回府,就见门口的红灯笼不见了,换上了米色的。
虽然都是宗亲,可没有自家门上挂白灯笼的。
但是换米色也是一种敬重。
光是看这个,他就知道府里肯定都弄好了。
果然,进去就见平日那些 大红大紫的东西都换了。
他更衣的时候道:“去跟夫人说,要去泰王府,叫她预备一下,看她吃了没,没吃就垫一口吧。”
他回来吃了,怕是来不及吃。
沈昳一会就来了:“你饿了吗?等你吃一口,我今日估计要去吊唁,所以吃了点。”
沈昳一身月白的裙子,头上是素银簪子。其他首饰也很少的几件。都是素银和白玉之类的。
看的阮英招直皱眉:“你这么素,我真的不习惯。”
娘子眉目艳丽,就该打扮的花团锦簇才好看。这么素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不太适合她。
“那不是没法子,走吧。”她也不喜欢啊。
她这个人,天生就喜欢张扬艳丽的打扮。上辈子时候,就是带人去砍人,也必须化妆。
阮英招又看了几眼,把人抱住亲了几口。
又急吼吼的吃了些朱成叫人端来的点心喝了水:“走。”
沈昳失笑:“饿一会吧,回来再吃。”
来人上了马车,直奔泰王府去了。
泰王是皇帝亲叔叔,之前皇帝在世的亲叔伯就只有泰王和宋王两个人。其他人都没了。
这回,泰王也没了,只有宋王一个了。
宋王身子还不如泰王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
不过陛下的兄弟还有几个,打头的就是临王。
临王是陛下的哥哥,上头还有一位庆王,就不如临王地位。
下面还有几位,说来都是天子兄弟,可和几个人也有区别。
所以都只能跟在临王后头。
可是,如今陛下怀疑楚家,未必不怀疑临王府,所以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阮英招来了,就跟宗亲们一起,有什么事就做一点。
但是有人愿意捧他,宋王府世子就拉着他忙活去了。
这时候忙活,就显得你地位不一样。
沈昳跟着宗亲们去上香吊唁,也磕个头。
她想着,泰王这个人,不见得多好,但是是宗室里难得一个公正的人。
有他据理力争,才有大皇子今日。
他这一走,日后大皇子只怕是更难了。
宋王一看就不是愿意管这些事的人啊。
其他人谁敢管?
泰王过世,陛下也是伤心欲绝,说是几句昏厥。
自然了,这真真假假,听着就是了。反正大家听了,都跟着哭就对了。
太子倒是代表父皇和母后来吊唁,可谁敢叫储君跪下?
于是也只是意思意思。就连点香都是别人代劳,烧纸更是不可能叫他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