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头记得赏她。”沈昳道。
有些东西是外头买不着的,沈昳这里库房东西不少,这种不好买的内部东西,就是赏赐的人好东西。
钱妈妈欢欢喜喜就去了,叫人抬着一大堆布料,谁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
针线房里自然有人不解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东院巴结。
钱妈妈也不说,有人问也只是打哈哈。
心想谁人还不想往高处走?
侯府眼下是风光,可谁知道风光多久?可东院里这位主子多大气?
你瞧做衣裳按季节,下面人都有。
等有朝一日,大公子离府了,不要人伺候吗?
她就一个闺女,男人早就死了好些年了。
何不跟着去?那时候,新开的府邸,她怎么不混成个一等管事娘子?
就算那时候新府邸不如侯府风光,可至少也安生。
不像是这个侯府,管事的都是有关系的。
老太太的陪嫁几辈子,大夫人的陪嫁,二夫人的陪嫁。
个个都有来头,得罪不起。
混一辈子不出头,她还嫌累。倒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个出路。
跟着精明的主子,只要你能干就成了。
沈昳可不知道如今就有人生出投效的心思来了。
她自己没留心的事多,可其实这府上的人,早就知道她不好惹了。
她如今在这府上过的,可说是顺风顺水。
都是新妇,这李氏和毛氏跟她比起来,差远了。
怡康侯的生辰是六月初九,眼瞅着就到了。
沈昳没刻意准备什么,卢氏是真的不遗余力想叫沈昳出名。
这年代的女人出名并不是好事,除非是史书记载你出名的好。否则不管是哪一个女人出名,都是不好听的。
这是男权的时代,这样当然不好,可架不住有人非得想要借这个风。
卢氏就是想捧杀沈昳。
招待人这件事,也并不是那般容易的。
尤其是沈昳这样的出身,天然就会被很多人看不起。
偏又是自家摆宴,你还只能忍耐。
所以这活儿就不好干。
尤其是,婆母还不在一边领着你,这就不管怎么说,过后都得有人说你轻狂。
沈昳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担心。因为毕竟她自己也是从五品朝廷命官的夫人了。
该应付的事,那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有时候,便是聪明如沈昳也想不到这事吧,它也会有意外。
虽然是好的意外。
【这个月都不更新了,下个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