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样……”韩氏辩解。
“哪里不一样?”老太太声音提高:“她不是沈家人?你当初要是不逼着她进府,那就不一样。”
韩氏一顿,没什么好说的了。
“日后跟木家少来往。”老太太皱眉。
苗氏应了。
另一头,刚回到阮家的沈昳连老太太那都不去请安了。
直接回东院。
祝妈妈听完了也是怒骂木家。
“还好咱家的大夫人不糊涂。”祝妈妈道。
“木家本来就是虚张声势,沈家不需要求着他们。无非是给面子。既然闹到这一步了,给不给都一样了。咱们家大公子过些时候就是都虞候了。哪头重哪头轻,苗氏还能不清楚?”沈昳笑了笑。
祝妈妈点头,就是。
时间拉回来一点。
木府后院闹起来的事,前院里本来不知道的。
等阮英招这边的小厮来传话后,阮英招放下酒杯:“在下先告辞了。”
他面色不好看,木家侄子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有急事?”
“哼!贵府既然瞧不起人,何必请?”阮英招说完就走。
前院的人一头雾水,也有赶着追出去的。
惊动了老将军,半晌才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把个老将军也气的心梗。
怡康侯也很没意思的走了。
卢氏偏还不能走,她不光不能走,为这个交情还得陪着……
别提多折磨了。
这事很快就闹来了,满宁京没有人不知道。
笑话什么的都有。
笑话沈昳的也不少,说她出身低,嘴巴厉害,全不是好话。
可笑话木老太太和卢氏的更多。
半辈子的老脸也丢光了。
主要是,沈昳还贡献了一句话,那就是戎马一生,未尝一胜。
这话多顺嘴,传的人根本不在乎这话几分真实。
打这一天起,这话就彻底钉在了木老将军身上,永远洗不掉了。
阮英招回来直奔东院,看见沈昳就举起了大拇指。
一言不发,但是表达了他对沈昳赞许。
沈昳笑道:“我以为你要恼怒一下,虽说今儿是痛快了,可也叫人笑话你娶的妻子没规矩不贤淑。”
“人不能贪。你不是一早就说了,不要面子。既如此,咱们怕什么?”阮英招笑着坐下:“你是真厉害,估计卢氏要气死。”
“现成儿的屎盆子,不给她给谁?”这还洗不掉,反正也是活该。
阮英招笑着叫人服侍他更衣去了。
白露和谷雨伺候他换了一身宽松舒服的长袍,出来的时候,就见老太太那的枣香来了。
枣香三十上下,梳着妇人发髻。
进来福身:“请大公子大少夫人的安。”
“什么事?”阮英招问。
枣香看了一眼沈昳笑道:“老太太叫奴婢来问问,怎么大夫人还没回,少夫人就先回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其实老太太原话是,你去问,怎么做媳妇的不等婆婆自己就回来了。
沈昳起身就往里屋去了,面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