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阵沉默。
谢惊蛰没有回去的意思,也不跟我搭腔了,只闭目养神。
一时间,我也没辙,只郁闷的打开饭盒。
从早上起来折腾到现在,我一口饭都没吃上,确实也饿了,便坐在驾驶位上埋头炫饭。
老谢真贴心,还给我带水了。
边吃饭边炫完一瓶冰阔乐后,我打了个饱嗝,一抹嘴:“开始干活儿。”
摸出剪刀,我用黄表纸剪了个纸人,随即在中指上一划拉,以精血绘符,点出五官。
做这一切时,我是关着车门,躲在后座的。
老谢在前座放风。
他见我准备完毕,便提醒道:“替身之法,消耗精气。纸人身体脆弱,千万不要被发现,一但纸人受到攻击,你的意识就会受损。”
我道:“放心吧老铁,我一回生,二回熟了。”
谢惊蛰微微挑眉,一副不怎么赞同的模样:“一但有危险,立刻退出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妈妈。”
谢惊蛰一噎,被我气的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欺负老实人……真有意思。
我逗完一波谢惊蛰,立刻凝神,施展替身之法。
黄纸人开始动了起来,从另一侧打开的窗户边慢慢滑了下去。
我的意识沉入了黄纸人身上,又好像悬浮在黄纸人的身体之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操控者它。
纸人贴着地面游走,太不起眼了,直接摸到了围墙下。
纸人很轻,一跃,就者气流便悠悠然飘到了围墙上方。
周围有挺多监控的,但奇怪的是,这些移动监控,此刻都低着头,显然并没有启动。
纸人观察了片刻,跃下围墙,落在花丛里。
紧接着,纸人绕着围墙的花坛边,迈开腿‘狂奔’,然后顺着花坛,一路摸到了医院主体建筑的墙根下面。
我发现还挺难搞的。
因为所有的门口和窗户口,都有人和狗守着。
黄纸人的目标虽然很小,甚至可以直接从窗户缝里钻进去,但那也得能靠近窗户才行。
无奈,我试着直接往医院的二楼跳。
几下后,纸人乘着气流越上了二楼的窗檐边。
纸人缓缓挪动着,悄悄探出小半个头,旋即就对上了一对狗眼!
“汪!”那狗猛地朝窗口狂吠。
我吓的差点儿和纸人断联,猛地窗檐下的缝隙处一躲。
伴随着狗叫,一个男人的头从窗户口探出,另外还有脚步声迅速聚集过来。
一人沉声问:“怎么回事?”
守窗户口的人道:“它叫了。”
另一人跟着探出头,道:“没见到有人。”
“小心点,这里的病人都很古怪,有时候不一定是肉眼能看见的。”
“可能是蚊子一类的飞过去了?”
好在那狗只叫了一声,三人在窗口观察了一阵,见没什么异常,便各归原位。
纸人躲在窗檐下面,双手抓着下方的螺丝才没有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