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说了句‘对不住’后,于是开始作妖。
豪华卧室中,李光殊疲惫的躺在床上,身形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铺中。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床脚有感应的睡眠灯,灯光微弱而温馨。
我不可能让他今晚过的温馨。
纸人开始以床为中心,如同织网一样四处移动。
车内,我再度刺破手指,以血在符纸上做阵。
卧室内,纸人用血点出来的五官,变得更加艳丽。
随着阵法划动,纸人跟着在床上空移动。
半睡半醒的李光殊像是感应到什么,眉头微皱,往被子里缩了缩。
纸人继续动作。
但我手中符咒成形的那一刻,床上的‘破魇阵’也跟着形成。
纸人飘飘然站立在了李光殊胸口。
我闭目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床上的人逐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似乎睡的很不安慰,眉头紧皱,头脸上开始细细密密的冒汗。
“不……别过来……不……”他梦呓,脸上的肌肉在睡梦中抽搐。
我等待着他醒过来。
“啊!”几分钟后,李光殊猛地睁开眼,浑身被汗水湿透。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去摸身旁的手机,然后看见了上面的时间。
事实上,他才睡过去不到半小时。
李光殊瞳孔一缩,像是意识到不对劲,打算起床。
他这一动,才终于发现了床头的纸人。
“啊!你是什么东西!”
黄色的纸人,在我精血的催动下,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
“我是来向你索命的人。”我开口,声音透过纸人传出,变成了一种没有性别、没有生命的无机质声音。
李光殊猛地大喊:“来人!来人!”
没有人进来。
他已经被困在阵法中。
如果他身边有向大师这样的鉴诡师,我这个阵法当然不够看。
但他身边现在已经没有鉴诡师了,这意味着,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现在可以随意被我拿捏了。
意识到不会有人进来后,李光殊浑身紧绷起来:“是你!是你在捣鬼!”
“是我又如何,你身边还有护你的人吗?”
李光殊咬牙切齿:“你究竟是为谁办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放过我,不!你跟着我,对方给你的好处,我比他给的更多!”
我没回话。
他就报出了一串名字:“是不是辛高驰?白修杰?王全德?”
我没出声。
李光殊强行镇定:“他派你来杀我?”
“我杀不杀你,害不害你,不取决于谁,而是取决于你自己。”我借着纸人开口。
李光殊很聪明,眼神微动,立刻道:“你有事让我办。”他用的事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