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扶坐在沙发上,手掐着狗脖子,那狗一动不动的拉耸在空中,显然已经死了。
我几乎要崩溃,怒吼:“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
古扶微微挑眉,看向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指着他手里的狗:“这玩意儿是你弄回来的吧?你在它身上施了术,让它监视我……你发现我不吃这一套,知道玄啸已经回来,这狗没什么用,所以你就当着我的面儿来这一手。杀鸡儆猴,杀狗儆我是吧?”
古扶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死狗往地上一扔:“我没那么无聊,你仔细看看。”随着他说话,地面上的死狗忽然抽搐了一下,下一秒,竟然迅速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听见,狗脖子咔嚓一声响,分明是颈椎都被老古给掐断了,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地上的狗起身后甩了甩头,伴随着咔咔两声,它折断的颈椎就恢复正常,然后这狗便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伸了个懒腰,卧在了茶几脚下。
我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术法?”我以为是古扶又在用什么手段。
古扶冷冷的盯着那只狗:“还没发现吗?它已经不是我当初带回来的那只了,它被控制了。”
“谁在控制它?”
“不知道,控制它的力量很隐秘,跟污染之力是一个东西,诡案组没有监测到它的所在,说明它幕后的主人很强大。”古扶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理解他的意思:“奸细?”
古扶道:“很有可能。就像诡案组说的,你两次遇见污染之力,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有什么人,其实早就盯上你了,但我们之前没有发现。”
说着,他又指了指那只打瞌睡的狗:“它早就不是活物了,但因为污染之力具有隐藏性,所以我没有发现……应该就是在这两天,它被人用污染之力控制了,来监视你,或是是监视我们?”
与其说古扶在跟我搭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我没接话,观察他片刻,便道:“这事儿你去查,我得去处理花店的事。正好,这下咱们三人,都各有各的事干了。”
老古笑了笑,弯腰将那小狗提了起来,晃着修长的手指逗弄着。
那小狗完全看不出是死物的状态,活泼灵动,追着老古的手指咬着玩儿。
我没继续这个话题,是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弄出来的障眼法,毕竟,当我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奸细’盯上时,老古是我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无论是他的来历,还是他后来的种种行为,我都不得不朝那个方向去想。
一个半小时后,我独自一人,到达了和苏晓娟约定的公交站点。
不是上下班时间,所以公交站台没什么人,人行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的路人。
苏晓娟提前在公交站台等我,阳光下,她指着右前方那几栋楼:“我男朋友就住那个小区,中间有一段路,玫瑰花就是从中间长出来的。”
“走,带路,看看去。”
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中间的绿化带区域。
然而,一到地方,苏晓娟就倒抽一口凉气,手一指:“快看,长出来了!又长出来了!”
她所指的,正是绿化带无人打理的草坪里,长出的一株高大的蔷薇。
我对种花这些不太了解,只能认出是大概是玫瑰的一种,但由于上面只有几个花骨朵,花还没有绽放,所以也看出什么颜色来。
“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也是这么高……可是明明已经挖出来了啊,怎么会又长起来了。洛先生你快看看,它有没有问题?”
“你别激动,容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