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这二人的情况,我决定先弄清楚马昌平的事。
鉴于他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气息,我其实有些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于是我提议,让他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今晚睡事务所。
不过我刚说完,一边摸鱼的古扶就提醒我:“他住在这儿,那东西可不一定敢打电话进来。”
我一愣,道:“也是,有阵法,再加上咱们三个在,没点儿功夫的诡物,确实不敢作祟,那……我去他家?”我示意了一下马昌平。
老谢微微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马昌平搓了搓手:“是不是待在你们这儿,那东西就不敢来?”
我点头。
他立刻面露哀求之色,道:“那、那我能不能在这儿睡一觉,就……就那儿就行,我不打扰你们营业。”他指了指会客厅的角落,表示自己可以缩在那地方睡一觉。
“……我太困了,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我瘦了三十多斤,每天都觉得心悸,心律失常,我好想睡一觉,我……”他一激动起来,气喘的厉害。
我看他那憔悴的模样,确实疲惫的仿佛随时会猝死一样,于是赶紧让他打住,别激动:“你别说了,要实在累,我这儿有空房,你去睡一觉吧,晚点差不多时间,我叫你。你家离这儿不远吧?”
他道:“不远,半小时的车。”
我道:“那行,晚上十点我叫你,跟我来。”我把他带到空房去。
这哥们儿估计确实被折腾惨了,长期睡眠不足,让他精神萎靡,思维迟钝,往床上一躺,几乎闭上眼就睡了。
我们事务所有阵法,对于被诡物惊扰心神的人有镇定作用,他这一闭眼就打呼噜,到真有些像是被诡物惊扰过的模样。
安顿完马昌平,回到大厅时,我发现苏晓娟已经离开了,但老谢留下了她的信息,并且将信息资料递给我:“她的事或许调查起来还麻烦一些,毕竟她不是直接当事人。”
我看了看资料,苏晓娟居住的地址离这儿还挺远,横跨两个区。
“你问的这么详细?”资料上写着‘艾尚鲜花’,也就是当初苏晓娟买花的店,而老谢已经用电脑搜索出了这家店的相关信息,并且将其中一条信息给我看。
上面的信息让我感到很诧异:“原来还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在一个灌水论坛里,有一个自称是男性的ID,于几天前发过一个关于艾尚鲜花店的帖子,称自己在这家店,给对象买了束满天星,然后就不停做噩梦,梦见那束满天星里,钻出一个浑身惨白惨白的女人,长着长长的指甲,将他拉入了地下。
帖子的最后,他问网友:做这种梦是预兆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和女友的感情会出问题。
老谢指了指发帖人,道:“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道:“这么发展下去,这哥们儿没准儿哪天也失踪了,看样子,或许这个花店是有问题的?玫瑰和满天星,都是在这里买的。”
刚才接待那二人,听他们说了半晌,但时间其实也并不算晚,才下午的四点多而已。
我想了想,道:“我去那家花店踩踩点,你要不要去?”
老谢摇头,指了指办公位,示意他手里还有事情要忙。
我又看向老古,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埋头研究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入手的紫砂壶。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瞟了我一眼:“看我做什么?这点小事,我是不出手的。”
“………行吧,那我看看去,晚饭不用等我。”
出了事务所,我往二八大杠上一骑,给它看了看地址,招呼它起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