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折腾了一天,累的慌,以为是村长儿子凑过来了,于是就翻了个面继续睡。
冬末春初,山里的气温还比较低,我整个人几乎都缩在被子里,随着一翻身,大半张脸也跟着躲在被子里。
但是,这一翻身,我觉得不对劲。
我翻过身,对面应该是墙壁。
可那个粗重的呼吸声,怎么又贴着我脸过来了?
睡梦中,我猛地就惊醒了,整个人下意识的后退。
这一后退,我的后背就抵住了后面的村长儿子,他睡的很死,火气旺,被窝里特别暖。
但此刻,我却没由来的后背发凉。
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正对面有东西。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直接一掀被子,从村长儿子的身上翻身过去,直接跃下床。
与此同时,我猛地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光开光。
屋里陡然一亮,床上的男人被我的动静弄醒来,茫然的坐起身:“怎么了、怎么了?”
床上什么也没有。
我冲他招呼:“下床,到我身边来。”
他不明所以,但很听话,立刻下床了,身上还不忘披着被子。
他连人带被子下来,所以床上立马就空了,只剩下俩枕头,上面的状况一览无余。
我想起当初高佳的事儿,于是立刻弯腰看向床底。
乡下用的是以前的架子床,床腿比较高,床下可以堆放杂物。我弯腰往床底看,床下机会被一些木箱子、蛇皮口袋一类的塞满了,到了只能见缝插针的程度。
“那个,大师,怎么了?”男人估计意识到不对劲,谨慎的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想:难不成,刚才是自己做噩梦了?这屋里,也没有什么诡秘气息,应该没有诡物……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的2点钟。
老谢和老古就在隔壁房间,他们比我更敏感,如果真有问题,他们的反应肯定比我快。
或许,真的是我太累,产生错觉了?
毕竟从阴阳葫芦里一出来,就加了个夜班处理外卖小哥的事,紧接着又画了一天的符,第二天马不停蹄到现在……
“没事。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没事,睡吧。”我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重新上床睡觉。
村长儿子憨憨的,一边跟着上床,一边道:“大师,看你挺年轻的,你可能认床吧?我们这村子太偏僻了,条件有限,你多担待啊。”
偏僻?
我想起来了,此刻睡意也消减了许多,我便躺在床上打听起来:“你们酬金是五十万?”
村长儿子道:“诶,是啊。”
我道:“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怎么凑出来的?我们村里都是些老人和留守儿童,乡亲们都不富裕啊。”
村长儿子道:“是村里人一起凑的,但是大部分人家,也就凑个两百块,大头是我们村里的三家富户出的。”